p; “谢他干嘛?料子可是我店里拿的!”四哥立刻凑过来表功,顺手揉了下我的头发,“走,吃早饭去!今天厨房做了你爱吃的虾饺!”
早饭桌上果然摆着热气腾腾的虾饺。
五弟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冲进来,书包都没放好,眼睛就盯上了我:“姐姐!我的驱蚊香囊呢?”他扑到我旁边的椅子上,“二哥!我的呢?学堂蚊子咬死我了!”
二哥慢条斯理地给他盛粥:“急什么?药材还没配齐。今天给你配。”
五弟苦着脸:“啊…还要等啊…”
“先吃饭。”大哥发话了,声音不高,但五弟立刻老实坐好,端起碗。
我夹起一个虾饺,吹了吹,刚咬一口,就听见三哥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怡儿,吃完来书房。”
我差点噎住:“…哦,好。”
四哥冲我挤眉弄眼,用口型说:“看吧,老三又抓壮丁!”
书房里,三哥面前摊着好几本厚厚的册子。“上月收的租子,各家佃户的明细和交上来的粮食折价,对一对。”他推过一本册子给我,“看看有没有错漏。”
我拿起笔,深吸口气,开始对着账本和粮单看。
三哥坐在书案后看他的公文,书房里只有纸张翻动和笔尖划过的声音。
看了小半个时辰,眼睛有点酸。
我揉了揉,目光落在“刘家庄”那一行。“三哥,”我指着账本,“刘家庄交的是陈粮?我记得他家今年收成不错,怎么交的是旧粟米?”
三哥抬起头,放下公文走过来,俯身看我指的地方。
三哥靠得有点近,身上清冽的墨香飘过来。“嗯?”他仔细看了看粮单,“粮单上写的是新粟。李管事收的?”
“粮单上是新粟,但账本这里勾的是陈粮价。”我指着账本上一个小小的、不太起眼的标记,“你看,这个三角符号,不是三哥你用来标陈粮折价的吗?”
三哥盯着那个标记看了一会儿,又拿起粮单对比,眉头微微蹙起。“笔迹不是李管事的。”
三哥拿过笔,在旁边一张纸上飞快写了几个字,“是张管事的代笔。他昨天替李管事收了半天粮。”
“那…是张管事记错了?”我猜测。
三哥没说话,拿起桌上的铜铃摇了摇。
很快,一个穿着管事服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垂着手:“三老爷,您找我?”
“张管事,”三哥声音平静,“昨日下午,刘家庄的租粮,是你代收的?”
张管事点头:“是,三爷。李管事那会儿去仓房了。”
“粮单上写新粟,账本为何勾了陈粮折价?”三哥把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