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些许疲惫,但笑容依旧温和。
“都还在廊下坐着?”他走过来,很自然地先探了探我的额温,“风有些凉了,仔细别吹着。”
“二哥,医馆忙完了?”我问。
“嗯,差不多了。”二哥放下药箱,看到五弟手里的书,笑道,“还在用功?”
五弟献宝似的把文章递给二哥:“二哥你看,先生夸我这篇写得好!”
二哥接过,仔细看了看,点头赞许:“确实有进步,破题新颖,语句也通顺了许多。看来近日未曾懈怠。”
得到二哥的夸奖,五弟高兴得脸都红了。
“对了,”二哥从药箱里又取出一个小纸包,“路过蜜饯铺子,看见新制的山楂糕,开胃消食,你们俩尝尝。”
五弟欢呼一声,迫不及待地打开纸包。我也拿起一块放进嘴里,酸甜适口,生津开胃。
“谢谢二哥。”
“喜欢就好。”二哥看着我们吃,眼角的倦意似乎都消散了些。
晚膳时分,饭桌上依旧热闹。
四哥还在兴奋地讲他下午如何“英明神武”地搞定了绣庄的新合约,顺带又抱怨了一遍三哥上午的“暴政”。
五弟叽叽喳喳地说着先生又夸了谁罚了谁。二哥不时温和地插话,提醒我们细嚼慢咽。
大哥沉默地吃着饭,偶尔将离我稍远的菜碟推近些。
三哥吃得慢条斯理,偶尔抬眼扫视一圈,虽不说话,却无人敢真的闹得过火。
我看着他们,听着耳边吵吵嚷嚷又无比熟悉的声音,嘴里是柳儿精心烹制的家常菜肴,心里那份饱胀的幸福感,几乎要满溢出来。
这日子,就像这桌饭菜,酸甜苦辣咸,滋味各不相同,却缺了哪样,都觉得不够圆满。
饭后,大哥照例第一个起身,沉默地看了我一眼,便离开了。
三哥则叫住了还想赖着听五弟瞎侃的四哥:“你那合约的细则,拿来我看看。”
四哥的脸瞬间垮了下去,哀怨地看了我一眼,还是乖乖跟着三哥去了书房。
二哥则笑着摇摇头,叮嘱了五弟几句明日学堂的事,又对我说:“药浴的草药都备好了,让春杏伺候你泡泡,解解乏。”
“好,二哥也早些休息。”
五弟去洗漱了。
我泡在弥漫着药香的温水里,浑身舒坦,白日里那点疲惫仿佛都随着蒸汽消散了。
夜里,我躺在床上,听着窗外细微的虫鸣,想着白日里的点点滴滴,嘴角忍不住向上弯起。
就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