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厚厚的、带着风帽的小斗篷了。
很快,安安被裹成了一个圆滚滚的小球,只露出一双黑亮好奇的眼睛。大哥把他稳稳抱在怀里。
我们一行人来到廊下。
冷冽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带着雪的干净气息。院子里,雪花纷纷扬扬,已经积了薄薄一层。
小白狗在雪地里撒欢,跑出一串梅花似的脚印,鼻尖沾满了雪花,不停地打着喷嚏,惹人发笑。
安安第一次看见雪,眼睛瞪得大大的,一眨不眨地看着那漫天飞舞的白雪,小嘴巴微微张着,发出“嗬嗬”的惊叹声。
他伸出戴着小手套的手,想去接那飘落的雪花。
“凉不凉?”五弟凑过去,小心翼翼地托着安安的小手,接住一片雪花,瞬间就化了。安安觉得新奇,又把手伸出去。
四哥抓了一小把干净的雪,团成一个小球,递到安安眼前:“看,安安,雪球!”
安安伸出小手指戳了戳,冰得他缩了一下,随即又好奇地碰了碰。
大哥抱着他,微微调整了下姿势,让他视野更好,却将他护得严严实实,一丝风也透不进去。
三哥站在廊柱旁,看着院里玩雪的小白狗和兴奋的五弟,嘴角带着浅淡的笑意。
二哥站在我身侧,替我拢了拢披风:“冷不冷?要不还是进去吧?”
我摇摇头,看着怀里孩子新奇的模樣,心里柔软成一片:“再看一会儿,他喜欢呢。”
安安似乎听懂了,转过头来,冲我们咧开嘴笑,露出几颗小米牙,嘴里模糊地发出一个音:“爹……爹……”
声音很轻,混在风雪声里,几乎听不真切的。
但抱着他的大哥身体猛地一僵。
离得近的四哥和五弟也愣住了,齐刷刷地看向安安。
“他……他刚才是不是叫爹了?”四哥结结巴巴地问,眼睛瞪得溜圆。
五弟猛点头:“好像……好像是!”
大哥低下头,目光深邃地看着怀里的儿子,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有些哑:“……再叫一声?”
安安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有点懵,小嘴巴动了动,却只吐出一个泡泡。
三哥走了过来,语气里带着难得的急切:“听清了?是叫爹?”
二哥也凑近些,脸上是抑制不住的惊喜:“像是……是那个音。”
我心里怦怦跳,又是激动又有点莫名的酸意——这小家伙,先学会叫娘,这才会叫爹呢!
四哥已经兴奋地原地蹦了一下,雪花从他发梢震落:“叫了叫了!肯定是叫爹!我们安安会叫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