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渐凉,院子里的树叶染上了金黄。
安安已经能稳稳当当地走上好几步,小嘴也越来越伶俐,虽然吐字还带着奶味儿,但“爹”、“娘”、“抱”、“吃”这些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偶尔还能蹦出几个让人惊喜的词语。
这日傍晚,我们都在前厅用膳。
安安坐在特制的高脚木椅里,胸前围着小小的围兜,正努力地用他胖乎乎的小手抓着调羹,试图自己把碗里的肉糜送进嘴里,结果弄得满脸满手都是,围兜上也沾了不少。
四哥看得直乐,故意逗他:“哎呦,我们安安这是吃饭还是画画呢?”
安安抬起糊满肉糜的小脸,冲四哥咧开嘴笑,露出几颗小白牙,含糊地喊:“四……爹……吃……”说着还把手里沾着肉糜的调羹往四哥那边递。
四哥赶紧往后一仰,笑着摆手:“别别别,四爹自己吃,你自己享用,自己享用!”
五弟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笑。
二哥拿起软布,温柔地给安安擦脸和手:“慢点吃,不着急。”
大哥虽没说话,但目光一直落在儿子身上,见他吃得香,眼神便柔和几分。
三哥用餐礼仪向来端正,此刻看着安安的“战场”,也只是微微摇头,嘴角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纵容。
我舀了一小勺吹温的蛋羹,递到安安嘴边:“安安,尝尝这个。”
安安乖乖张开嘴,“啊呜”一口吃掉,满足地眯起眼,嚼了几下,忽然抬起小手指着三哥手边的书,清晰地说道:“书……三爹……看。”
三哥有些意外,放下筷子,拿起那本书,温和地问:“安安认得这是书?”
安安用力点头,又指了指二哥放在旁边的药箱:“箱箱……二爹……药药。”
二哥惊喜地笑了:“安安真聪明,连药箱都认得了。”
安安得到夸奖,更高兴了,在黑亮的眼珠转了转,最后落在一直沉默吃饭的大哥身上,小嘴一张,响亮地叫了一声:“大爹!”
大哥夹菜的动作顿了一下,抬眼看向儿子,喉结微动,低低地“嗯”了一声。虽然反应平淡,但我看见他耳根似乎微微红了一下。
四哥立刻叫起来:“哎呀!安安你偏心!怎么先叫大爹?四爹对你不好吗?”他故作伤心状。
五弟也凑热闹:“还有五爹呢!”
安安被他们逗得咯咯笑,挥舞着小手,依次叫过去:“四爹!五爹!”虽然发音还有些黏糊,却足够让被叫到的人心花怒放。
四哥立刻眉开眼笑,夹起一块最大的红烧肉放到安安的小碗里:“乖!赏你的!”
五弟也忙不迭地给他夹了一筷子青菜:“吃菜吃菜,长得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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