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这架势,竟是要一同歇息了。
我依言在中间躺下,二哥吹熄了远处几盏灯,只留了床头一盏小灯,室内顿时昏暗下来。
他在外侧躺下,与我隔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三哥也放下书,吹灭了榻边的烛火,在里侧躺下。
一时间,屋内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冷么?”二哥轻声问。
“不冷。”我小声答。地龙烧得暖,被褥也厚实。
三哥翻了个身,面朝外,声音带着睡前的慵懒:“明日庄子送新米来,你若有精神,可去看看。”
“好。”我应道。
黑暗中,能感受到两侧传来的体温。
二哥身上有淡淡的药香,三哥则是清冽的书墨气息。
两种截然不同的气息交织在一起,竟奇异地和谐。
过了一会儿,二哥的手轻轻覆上我的额头,试了试温度:“还好,没有发热。”
他的手心温暖干燥,带着医者特有的安抚力量。
三哥似乎睡着了,呼吸平稳绵长。
我稍稍动了动,二哥立刻低声问:“不舒服?”
“没有,”我忙道,“只是……有些不惯。”
他在黑暗中轻笑一声,声音低沉温柔:“睡吧,我们都在。”
这句话像是有魔力,我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
秋夜的凉意被隔绝在外,被褥间暖意融融。
左右两侧均匀的呼吸声如同最安神的乐曲。
半梦半醒间,感觉有人替我掖了掖被角,动作轻柔。
又似乎听见极低的交谈声。
“账目明日再看……”是二哥的声音。
“无妨,已理清了……”三哥回应道,声音里带着睡意。
再次醒来时,天光已微亮。
我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头枕着二哥的胳膊,脚却搭在了三哥的腿上。
我吓了一跳,慌忙想挪开,却惊动了身边的人。
二哥先醒过来,低头看了看我,眼中还带着初醒的朦胧:“醒了?”他的手臂没有动,任由我枕着。
三哥也醒了,他撑起身子,看了看当前的状况,神色如常地起身下榻:“时辰还早,再歇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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