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禾只觉被一头恶狼盯上,如芒在背。
这种能与古人交易的事,荒谬绝伦,说出去只会被当成疯子!
他许泽楷再手眼通天,还能凭空变出证据不成?
想到这里,苏念禾迅速定了定神。今晚还要和沈砚之交货,明天更得赶高铁去省城参加画作拍卖——不如现在就把票订了。
她拿起手机点开购票软件,心里盘算着:和沈砚之交易顶多两小时,结束后打车去高铁站半小时,订八点的票正好,到省城差不多八点半。
等等,会不会赶不及?
念头刚冒出来,又被她按了下去。赶不上就赶不上吧,反正有黄老帮忙周旋。
这么一想,她便不再犹豫,干脆利落地订了八点的高铁票。
订好票之后,苏念禾也就无所事事一天都在楼里看赵师傅他们敲墙,砌墙,闲时和他们一起吃饭聊天。
便告诉他们,明天自己要出外,把钥匙留给赵师傅,让他们照样干活。
很快一天过去了,吃过晚饭后,赵师傅都回去了。
苏念禾才把另一半羽绒服都从空间里弄出来,堆满了两楼的一楼一层,这才上自己的二楼睡觉。
……
凌晨五点。
万籁俱寂,只有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犬吠。
苏念禾早已起床,洗漱完毕,把木牌翻了过来,窗外那青石板路立刻出现了。
她坐在店里静静等待沈砚之和燕景骁的到来。
“笃、笃、笃……”敲门声响了起来。
苏念禾连忙打开了卷闸门。
一道熟悉的身影从中一步踏出,稳稳落在满是碎砖浮土的地面上。
是沈砚之。
依旧是一身洗得发白、沾着暗色污渍的戎服,腰佩长刀,风尘仆仆。
然而,他身边,却少了那个存在感极强的身影——燕景骁。
沈砚之站定,目光第一时间锁定了站在店里的苏念禾。
他脸色比上次见面更加疲惫,眉宇间凝着一层化不开的沉重,眼神深处带着血丝,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残酷的鏖战。
“苏姑娘。”他开口,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抱歉,燕小将军……未能同来。”
苏念禾的心猛地一沉,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她。
她快步上前几步,借着昏暗的光线仔细打量沈砚之:“他怎么了?受伤了?”
沈砚之深吸一口气,那沉重的气息仿佛压着千钧重担:“昨日归营后不久,便遇上一股流窜的蛮夷精锐突袭。人数虽不多,但极其悍勇狡诈,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虽奋力将其击退,但……”
他顿了顿,下颌线绷紧,“燕小将军为护住侧翼缺口,左腿中了一剑,深可见骨。军中医士已尽力处理,但……伤势沉重,高烧未退,行动艰难,实在无法前来赴约。”
“深可见骨?高烧未退?” 苏念禾倒吸一口凉气,眼前仿佛闪过燕景骁那总是沉默坚毅的面容,此刻却因伤痛和高烧而痛苦扭曲的样子。在这个时代,这样的伤势,感染几乎是致命的!
“军中医士怎么说?药够吗?” 她急切地问,声音因为紧张而微微发颤。
沈砚之摇摇头,眼中是深沉的忧虑和无力:“营中药材匮乏,止血生肌之药早已耗尽,更遑论退热消炎的良药。医士……束手无策,只能听天由命。”
他握紧了腰间的刀柄,指节泛白,“若非他伤重至此,便是爬,他也会爬来履行约定。此番失约,实属无奈,还望苏姑娘……”
“别说了!”苏念禾猛地打断他,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而坚定,“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先让人赶紧把这些羽绒服运走,待会儿,我让你看一些好东西,保管你感兴趣……”
沈砚之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看着苏念禾不容置疑的神色,他没有多问,只是迅速抬手对着青石板路的方向打了个手势。
很快,二十几个穿着同样戎装、身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