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豪地说：“我是妈妈的宝宝！我妈妈是演员，可厉害了！”
她说着，还伸出小手指了指林微光。
苏蔓的目光顺着暖暖的手指，再次落到林微光身上，那眼神里的情绪复杂难辨，但至少没有了之前的嘲讽和冰冷。她重新直起身，对暖暖淡淡地“嗯”了一声。
暖暖却像是得到了鼓励，她低头在自己随身背着的小兔子包包里摸索了一会儿，然后掏出了一颗包装有些皱巴巴、但显然被她珍藏的草莓味水果糖。
她踮起脚尖，努力地将糖果递向苏蔓，小脸上是毫无保留的善意和分享的快乐：“阿姨，给你吃糖，甜甜的，吃了会开心哦！”
那一刻，林微光清楚地看到，苏蔓那总是抿成一条直线的唇角，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她看着暖暖手心里那颗带着孩子体温的、略显寒酸的糖果，眼神里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有诧异，有怔忡，或许……还有一丝久违的、被这最纯粹的善意击中的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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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样的人，习惯了算计、竞争和冷眼，有多久没有接触到如此不加掩饰的、干净的温暖了？
跟在苏蔓身后的助理下意识地想上前阻拦，却被苏蔓一个极淡的眼神制止了。
在暖暖期待的目光和林微光紧张的注视下，苏蔓沉默了片刻，然后，她缓缓伸出了手。那双手，白皙，修长，指甲修剪得圆润干净，带着一种养尊处优的精致。
她用指尖，轻轻拈起了那颗小小的、皱巴巴的糖果。
动作有些生硬，甚至带着点她自己可能都未察觉的小心翼翼。
“……谢谢。”她对着暖暖，说出了这两个对于她而言，显得有些陌生的字眼。声音依旧不高，但落在林微光耳中，却无异于惊雷。
暖暖见漂亮阿姨收下了自己的糖，立刻开心地笑了起来，眼睛弯成了月牙：“不客气！阿姨你要开心呀！”
苏蔓看着暖暖灿烂无邪的笑容，握着那颗微小的糖果，指尖似乎微微收紧了一下。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对暖暖极轻地、几乎难以察觉地点了一下头，然后重新戴上了墨镜，遮住了她所有的情绪。
“走吧。”她对着助理说了一句，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冷静。
她没有再看林微光，径直从她们身边走过，离开了小花园。
直到苏蔓的背影消失在视线尽头，林微光还处在一种巨大的恍惚和震惊之中。
她……竟然收下了暖暖的糖？还对暖暖说了谢谢？
这真的是那个在民政局外冷嘲热讽、在化妆间里言语如刀的苏蔓吗？
“妈妈，那个阿姨好像没有那么凶。”暖暖扯了扯妈妈的衣角，小声说道，“她好像……有点孤单。”
孩子敏感而直接的感受，像一根轻柔的羽毛，轻轻拨动了林微光心中某根隐秘的弦。
孤单？
那个永远高高在上、被众人簇拥、仿佛无所不能的苏蔓，会孤单吗？
这个念头让林微光感到一种荒谬，却又无法轻易否定。她想起刚才苏蔓看着暖暖时，那瞬间柔和下来的眼神，想起她接过糖果时，那生硬却小心翼翼的动作……
难道，在那坚不可摧的冰山之下，真的隐藏着不为人知的柔软？
接下来的两天，林微光因为拍摄安排紧凑，只能将暖暖带在身边。她在片场附近找了个相对安静安全的角落，给暖暖准备了画本和玩具，让助理帮忙照看。
暖暖很乖，不哭不闹，自己一个人也能玩得很开心。她画画的时候，小表情认真专注，偶尔抬起头，好奇地看着妈妈在灯光下变成另一个人的样子。
这天下午，林微光正在拍一场情绪比较激烈的戏。她全身心投入角色，无暇他顾。一场戏拍完，她精疲力尽地走到休息区，才猛然想起暖暖。
她焦急地四下张望，却发现原本应该坐在小马扎上画画的暖暖不见了！
“暖暖呢？”她心头一慌，急忙问旁边的助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