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最终挥了挥手:“进去吧,快点搞定。”
两人穿过闸机,步入电视塔内部的工作人员区域。直到身后的闸门关闭,将外面的世界暂时隔绝,林微光才感觉那根紧绷的弦稍微松弛了一瞬,但心脏依旧在肋骨后疯狂擂动。
他们没有停留,按照之前研究的结构图,径直走向通往塔顶的专用维修电梯。电梯需要特殊权限卡,陈默拿出从维修工身上搜出的卡片,在感应区刷了一下。
指示灯闪烁了几下,变成了绿色。电梯门缓缓打开。
就在他们即将迈入电梯的刹那,一个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汉斯?等等。”
两人身体同时一僵。缓缓回头,只见一个穿着西装、显然是BND特工的男人走了过来,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他们。
“你的工具包,”特工指着陈默放在脚边的沉重背包,“按照规定,需要过一遍扫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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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的眼神瞬间凝固。工具包里有他改装过的通讯设备、能量武器残骸,还有那个至关重要的、“核心序列”的银色金属管。一旦扫描,一切都会暴露。
时间仿佛被拉长。林微光看到陈默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握紧,那是准备发动攻击的前兆。但面对一个显然经验丰富的特工,成功的几率有多大?就算成功,他们也立刻会成为被全塔通缉的目标。
千钧一发之际,林微光上前半步,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歉意和一丝无奈:“长官,很抱歉,是我们疏忽了。不过,干扰源分析有时效性,塔顶的备用发射器如果持续被未知信号干扰,可能会影响即将开始的欧洲央行行长的重要电视讲话直播线路……”她故意抛出一个模糊但足够有分量的名头,同时将自己的身体若有若无地挡在了工具包和陈默之间。
特工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似乎在判断她话语的真实性,又似乎在评估放行与严格程序之间的风险。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僵持中,电梯门因为等待过久,开始发出“滴滴”的提示音,眼看就要重新关闭。
特工最终啧了一声,似乎不愿为这种“小事”承担可能影响重要事务的责任,挥了挥手:“快去快回!结束后工具包必须接受检查!”
“明白,谢谢长官!”林微光立刻应道,拉着陈默迅速退入电梯。
电梯门合拢,开始平稳上升。狭小的空间里,两人都能听到彼此如释重负的喘息声。
“刚才……太险了。”林微光靠在冰冷的轿厢壁上,感觉后背已被冷汗浸湿。
陈默没有回答,只是默默检查了一下工具包里的东西,确认“核心序列”安然无恙。他看向林微光的眼神里,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认可。
电梯直达塔顶的环形观景台下方的设备层。这里布满各种粗大的线缆、嗡嗡作响的服务器机柜和复杂的信号发射装置。巨大的玻璃窗外,是整个柏林市的全景,在晨曦中铺陈开来,壮阔,却也无法掩盖其下隐藏的暗礁。
时间紧迫,楼下的特工随时可能起疑。陈默立刻开始工作,他熟练地打开工具包,将各种线缆连接到主信号发射器的备用接口上,同时将那个银色金属管接入一个改装过的中继器。
“我需要十分钟,绕过他们的安全协议,劫持主要频段。”陈默头也不抬地说道,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屏幕上滚过一行行复杂的代码,“你准备一下。一旦连接成功,全球主要的新闻频道和网络平台都会出现你的画面。你只有一次机会,时间不会太长。”
林微光点了点头。她走到窗边,看着脚下渺小的城市,深深吸了一口气。她将要面对的,不仅仅是镜头,更是陆北辰、是“父亲”、是“暗夜”和“荆棘圣殿”的疯狂反扑。这将是一场没有硝烟,却同样你死我活的战争。
她整理了一下衣着,用手指梳理好头发,试图抹去一夜奔波的狼狈。镜子里映出的女人,脸色苍白,眼底带着血丝,但那双眼睛里,燃烧着一种破釜沉舟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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