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高塔如利剑刺破云层，塔身表面流动着不规则的暗纹，时而扭曲成痛苦的人脸，时而化作诡异的符文。林轩手臂上的塔形印记与之同步脉动，每一次跳动都带来深入骨髓的刺痛。
那东西在吸收周围的法则。王浩盯着笔记本电脑，数据曲线呈指数级攀升，半径十公里内的重力参数已经出现0.3%的偏差。
苏雨柔将特制护目镜递给众人：戴上这个，能看见能量流动。透过镜片，整座城市被无数彩色丝线笼罩——红色代表物理法则，蓝色是化学键，金色为生命能量。此刻所有丝线都像被黑洞吸引般，向着黑塔方向弯曲。
陈老突然闷哼一声，手中罗盘炸裂：老朽的推演术失效了！
不是失效，是基础数学规则被修改了。林轩指向远处一栋大楼，看那个窗户。
众人顺着望去，只见那扇窗户的倒影中，本该映出的街景变成了完全陌生的异域风光——紫色天空下，水晶般的植物缓慢蠕动。
镜像维度渗透...林轩按住手臂试图压制印记的躁动，混沌之塔正在制造现实漏洞。
一阵刺耳的金属扭曲声从塔底传来。地面隆起巨大鼓包，随后撕裂，露出下方深不见底的虚空。五道身影从虚空中升起，皆披着星光编织的斗篷，面容隐在兜帽阴影中。
检测到高维生命体！王浩的电脑发出尖锐警报，能量读数超出量程！
为首的身影掀开兜帽，露出一张没有五官的脸，只有眉心处嵌着一枚金色天秤图案。吾乃仲裁者。他的声音如同千万人同时低语，奉元初法则之命，前来执行创世者试炼。
苏雨柔剑尖直指对方：你们把城市怎么了？
公正抬手轻点，周围景象突然变化。众人发现自己站在一片纯白空间，地面是半透明的晶体，能看见下方缓缓旋转的银河系。
不必担忧，此刻你们处于时间夹缝。公正的天秤纹章亮起，试炼第一项：认知重构。
空间扭曲，林轩眼前浮现出无数个——有西装革履的商业精英，有浑身伤疤的战场老兵，甚至还有女性版本的他抱着婴儿。所有同时开口：哪个才是真实的你？
都是，也都不是。林轩直视公正，就像光既是粒子也是波，存在本就可以叠加。
天秤微微倾斜，洒落金色光点。第二个仲裁者上前，他的纹章是只睁开的眼睛：试炼第二项：悖论抉择。
景象再变，林轩面前出现两个苏雨柔。左边那个胸口插着断剑，气若游丝；右边那个手持滴血长剑，脚下躺着陈老和王浩的尸体。
只能救一个。眼睛纹章仲裁者说，选谁活？
林轩却突然笑了：虚假的困境。他双手同时按向两人额头，我选择——
磅礴灵力爆发，两个幻象如玻璃般碎裂。真正的苏雨柔三人从碎片中跌出，惊魂未定。
精彩。公正鼓掌，但接下来才是真正的考验。
五位仲裁者围成圆圈，各自亮出纹章——天秤、眼睛、沙漏、宝剑和空白。他们的形体开始融合，最终化作一扇刻满方程式的青铜巨门。
最终试炼：直面元初。门内传出公正混合了五人特征的声音，提醒你，至今已有三十七位候选者在此永恒迷失。
林轩回头看了眼同伴。苏雨柔突然抓住他的手：带上这个。她将一枚芯片按进林轩掌心，那是她研发的情感锚定器。
我们会成为你的坐标。陈老结印施法，三人头顶浮现灵力锁链与林轩相连。
王浩敲击键盘启动程序：给你加载了全人类文明数据库，应该能帮上忙。
青铜门缓缓开启，里面是不断坍缩又重组的几何风暴。林轩迈步踏入的瞬间，感知就被撕成碎片。他同时存在于无数时空——既是刚出生的婴儿，也是垂死的老人；既是创造星辰的神明，也是朝生暮死的蜉蝣。
定义你自己。元初法则的提问直接震荡在意识深处。
无数记忆碎片涌来，林轩看到自己前世作为仙尊的辉煌，也看到转世后的平凡。但当他试图抓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