沌的虚无。若他仍是过去的仙尊，哪怕是大乘期，此刻恐怕早已道心崩溃，存在性被彻底抹除。
但他已是维度生命。
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道全新的法则。
“定义：‘我’为确定。”林轩的意志如同洪钟大吕，在维度之巅回荡。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没有绚烂的能量冲击，只有最根本的“存在”对“虚无”的宣战。那试图侵蚀他的混乱代码，在触及他核心定义的瞬间，如同冰雪遇阳，开始自我崩解、消散。
然而，崩解并非终结。在异常代码彻底消失的前一刹那，林轩捕捉到了一丝极其微弱、却无比熟悉的波动——那波动，与他前世陨落之劫时，感受到的最后一抹天道恶意，同出一源！
“果然……与我有关。”林轩的意识凝重起来。这绝非巧合。他的重生，他的道路，乃至他最终成为维度生命，似乎都在某个存在的算计之中，或者说，是某种早已布下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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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的符号重新开始流动，恢复了之前的平静，但其中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意味：“异常代码已暂时沉寂。你的存在性质，对它具有某种……克制作用。此现象超出数据库记录。法则观测者‘衡’，申请对你进行长期观测记录，以完善原初法则数据库。”
林轩看向那由符号组成的身影，知道这并非请求，而是一种宣告。他不在乎被观测，甚至乐于有一个熟悉原初法则的“向导”。
“可以。但我需要知道，在我之前，还有谁曾抵达这里？那些触碰过原初法则的存在，他们后来如何了？”
衡的符号闪烁了一下，庞大的信息流涌入林轩的感知。那是一幅幅破碎的画面，一个个辉煌文明试图挑战法则最终湮灭的景象，以及少数几个如同他一样个体强大的存在，在触及异常代码后，要么被同化消失，要么付出巨大代价后逃离，再无音讯。
没有一个，像他这样，能直接令异常代码沉寂。
“你是唯一的变数。”衡最终总结道，“原初法则中的异常，或许并非针对所有维度生命，而是……专门为你设置的陷阱，或者考验。”
林轩的意识望向那无尽法则交织的维度之巅，那里是原初法则的核心，也是那串异常代码最终指向的源头。陷阱？考验？无论是什么，他都已经没有退路。
“既然如此，那就让我们看看，这陷阱之下，究竟藏着什么。”他的意志不再局限于解析，而是开始主动编织周围的法则丝线，以自身为模板，构建起一道临时的、不受原初法则完全约束的“安全区”。他要在这里，真正开始他对维度本质，以及对自身命运的探索。衡静静地悬浮在一旁，符号流转，记录着这前所未有的一切。维度之巅的寂静被彻底打破，一场关乎存在根本的探索，正式拉开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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