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剑宗的初冬,剑心湖的水面凝结了一层薄冰,冰下的湖水却依旧清澈,能看到湖底摇曳的灵草。重铸前五颗星枢后,林羽总觉得剑心湖底藏着什么,尤其是每当平衡令靠近湖边,令牌上代表“风魂”的星枢图案便会发出柔和的青光,与湖底的灵力产生共鸣。
“风清扬祖师的佩剑天风剑,与你手中的剑同源。”灵虚子宗主站在湖边,望着冰面下隐约可见的星纹,“或许风魂星枢,本就与灵剑宗的根基相连。”
苏沐月取出玄冰圣殿的古籍,书页上记载着一段关于风清扬的传说:“祖师晚年常独坐剑心湖畔,说湖底有‘界域的呼吸’。当时以为是比喻,现在看来,他说的或许就是风魂星枢。”
林羽握住天风剑,剑身在冰面上轻轻一点,薄冰瞬间裂开一道缝隙,露出下方涌动的湖水。湖水的灵力中夹杂着熟悉的风息,与天风剑的剑意相互呼应,仿佛在催促他下水一探究竟。
“我下去看看。”林羽运转龙契之力,周身笼罩起金色护罩,“你们在湖边接应,若有异动,立刻以星冰阵稳固湖面。”
沉入湖底的瞬间,一股温和的力量包裹住林羽。与其他星枢所在之地的狂暴不同,剑心湖底异常宁静,湖底的泥沙中镶嵌着无数细小的风晶,这些风晶散发着淡青色的光芒,组成一道通往湖底深处的光路。
光路尽头,是一座由风晶搭建的小型祭坛,祭坛中央悬浮着半块星枢残片——正是风魂星枢的核心。残片周围,缠绕着淡青色的风带,风带中浮现出模糊的影像:风清扬手持天风剑,在祭坛前闭目静坐;混沌站在他身后,手中的法杖散发着柔和的光芒,而非以往的暴戾。
“是千年前的画面。”林羽心中震动,“风清扬与混沌,竟然曾在此地共处?”
就在他靠近祭坛时,风带突然化作一道青色光幕,将他笼罩其中。光幕中,风清扬的虚影缓缓转过身,面容清晰如昨,眼中带着一丝欣慰:“千年了,终于有人能看懂‘共生’二字。”
“前辈。”林羽收起天风剑,躬身行礼,“您与混沌在此地……”
“我们在尝试融合风魂与混沌本源。”风清扬的虚影开口,声音如同清风拂过湖面,“七颗星枢本为一体,风魂是‘引’,混沌是‘纳’,唯有两者相融,才能让界域之心真正平衡。可惜……”
虚影的声音顿住,画面突然切换:风魂星枢在两股力量的冲击下崩碎,风清扬与混沌同时出手,却只能保住半块核心。混沌望着崩碎的星枢,眼中满是痛苦,转身冲入无妄深渊,风清扬则站在祭坛前,久久未动。
“是力量失控了?”林羽追问。
“是执念。”风清扬的虚影摇头,“我执着于‘守序’,他执着于‘破立’,两种执念碰撞,再好的平衡也会崩碎。风魂的真正力量,不是引导,也不是容纳,而是‘调和’——可惜我们明白得太晚。”
光幕散去,风魂残片开始剧烈震动,湖底的风晶发出急促的嗡鸣,仿佛在呼应着某种召唤。林羽突然想起平衡令中存放的混沌本源,或许,重铸风魂的关键,就在这两者的融合。
他取出玉瓶,将混沌本源滴向风魂残片。灰紫色的液体与淡青色的风魂残片接触,没有预想中的冲突,反而如同水滴汇入溪流,完美地融合在一起。残片开始自行修复,缺失的部分在风晶与混沌本源的滋养下逐渐补全,一道青灰相间的光芒从星枢中爆发,照亮了整个湖底。
风魂星枢,重铸成功!
重铸的瞬间,剑心湖底的泥沙开始翻动,露出下方一块巨大的风晶,风晶上刻着一行古老的文字:“七星归位,界域门开;双心合一,平衡永固。”
“是风清扬与混沌共同刻下的。”林羽抚摸着风晶上的字迹,心中豁然开朗,“他们的真正计划,是让七颗星枢重铸后,开启界域门,以风魂与混沌本源为钥匙,彻底稳固界域之心。”
当林羽带着重铸的风魂星枢返回湖面时,天空突然响起清越的钟声。七颗星枢的光芒从大陆各地升起,在灵剑宗上空汇聚成一道七彩光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