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妈的歌声再次响起,这一次,歌声中多了几分安抚的韵律。风柱中的风灵与雪魄似乎被歌声触动,撕扯的动作出现了一丝迟疑。
“就是现在!”
林羽与苏沐月同时出手,将风鸣哨与雪静符掷向冰轨。哨子与符顺着冰轨的螺旋,如同顺着乐谱的音符,精准地飞入微隙中心。
哨子在微隙中发出一阵柔和的风鸣,风鸣中带着雪花飘落的轻柔;雪静符则映出一幅画面——风推着雪花覆盖干涸的土地,雪融化后滋养出青草,风又带着草种飞向远方。
风灵与雪魄的撕扯骤然停止。白色的风灵渐渐放缓了速度,蓝色的雪魄也松开了冰链,两者在风鸣与符光的引导下,重新形成了旋流——风的流动中带着雪的沉稳,雪的凝固里藏着风的灵动,白色与蓝色交织,化作一道白蓝相间的光带,顺着微隙缓缓流淌。
风柱渐渐平息,狂啸的风雪变成了温柔的飘雪,风柱周围的冰刃与冰链融化成清澈的雪水,渗入土壤,滋养着冰层下的草种。
老阿妈停止歌唱,望着重新变得宁静的垭口,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动静相生,方能长久。就像这高原的四季,风带来春天的种子,雪守护冬天的休眠,少了谁,都不成世界。”
返程的灵舟上,雪域高原的白蓝线在监测图谱上恢复了平稳的波动,波动的频率与《风雪谣》的节奏惊人地相似。凌霜传来消息,本源潮汐的力量已开始减弱,最后一个受影响的节点——位于东海之滨的“潮汐微隙”,那里的海浪与礁石正进行着最后的博弈。
“下一站,东海之滨。”林羽收起图谱,指尖划过窗外飘落的雪花。
他知道,本源潮汐的试炼即将迎来终章。这一路见证的风雪、木土、毒瘴……每一次失衡都在诉说同一个道理:平衡不是静止的和谐,是流动的韵律,是动与静、刚与柔、放与收的默契配合。
灵舟驶离雪域高原时,老阿妈的歌声仍在风中回荡,歌声里,风与雪正共同谱写着新的乐章,那乐章里有冲突,有妥协,更有无数生灵在动静之间,生生不息的赞歌。
守护之路,也在这流动的韵律中,走向新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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