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今日才拿出?”
这话极其阴险,暗示宋清辞别有所图。
宋清辞正要反驳,殿外突然传来喧哗声。一个内侍慌张入内禀报:“陛下,宫门外聚集了大量百姓,说是要为宋将军请愿!”
萧景珩挑眉:“所请何事?”
“他们听闻有人构陷宋将军,特来上书。领头的...是狼牙谷战役中阵亡将士的遗属。”
李辅国立即道:“陛下,此必是有人煽动!应当立即驱散!”
“且慢。”萧景珩抬手,“宣百姓代表入殿。”
不多时,一个白发老妪在内侍引导下颤巍巍走入金殿。她手中捧着一面折叠的旗帜,上面沾满暗褐色的血污。
“草民参见陛下!”老妪跪地叩首,“这是犬子在狼牙谷战死时紧握的军旗,上面有守城将士的血书!”
内侍接过军旗,在殿中展开。只见旗帜空白处,用鲜血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名字,最上方是一行大字:“城在人在,誓死追随宋将军!”
满殿寂静。那些血字仿佛有千钧之重,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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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妪泪流满面:“陛下明鉴!宋将军与将士同甘共苦,在狼牙谷弹尽粮绝之时,她把自己的口粮分给伤员,带着重伤之身死守城门!这样的忠良,怎会通敌?”
萧景珩凝视着那面血旗,久久不语。
李辅国见状,再次开口:“陛下,百姓易受蒙蔽,军功不能抵国法。老臣这里还有一证——”
他呈上一份文书:“这是永昌侯府的证词,证明宋清辞女扮男装从军时,就与北狄有所往来。”
永昌侯世子应声出列:“臣可作证!宋清辞在边关时,就多次私会北狄使者!”
这指控比之前的都要严重。女扮男装本就犯了欺君之罪,若再与通敌联系起来,就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宋清辞身上。
她不慌不忙,从怀中取出一枚玉佩:“陛下可认得此物?”
萧景珩仔细看去,脸色微变:“这是...父皇赐给镇北侯的贴身玉佩?”
“正是。”宋清辞道,“先帝曾许诺,持此玉佩者,可免死罪一次。不知这个承诺,如今是否还作数?”
萧景珩缓缓点头:“君无戏言。”
“那臣今日就用这枚玉佩,换一个当面对质的机会。”宋清辞转向永昌侯世子,“世子口口声声说见过臣与北狄使者私会,不知是在何时?何地?使者是何模样?”
永昌侯世子支支吾吾:“是在...三年前的秋天,在边关...使者穿着北狄服饰...”
“三年前秋天?”宋清辞挑眉,“那时臣正在京城为父守孝,边关将领皆可作证。世子莫非是见了鬼?”
永昌侯世子顿时语塞。
李辅国急忙救场:“或许世子记错了时间...”
“时间可以记错,人呢?”宋清辞步步紧逼,“宰相大人既然如此确信臣通敌,想必已经找到了北狄使者作证?何不请上殿来?”
李辅国面色铁青。他当然找不到什么北狄使者,这一切本就是构陷。
就在这时,一直在旁沉默的萧景珩突然开口:“既然各执一词,朕倒有个主意。”
他示意内侍取来一个锦盒:“这是北狄刚刚送来的国书,愿与我朝议和。使者就在殿外,不如请他进来,当面对质?”
李辅国脸色大变,显然没料到这一着。
北狄使者上殿,行礼后道:“外臣奉我主之命,特来议和。我主特别交代,要向大梁红衣战神宋清辞将军致意——感谢将军在狼牙谷手下留情,没有对伤兵赶尽杀绝。”
这话如同惊雷,在殿中炸响。
通敌者岂会对敌人手下留情?北狄使者的证词,比任何辩解都有力。
李辅国见状,知道大势已去,立即转变口风:“陛下明鉴!老臣也是被王崇蒙蔽,这才误会了宋将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