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由于基因里天生存在无法修复的缺陷,这在当今社会无异于绝症。
可雪言却像是过于敏锐,以至于接收到的信息太过巨大繁杂,而身体又无法承受这么巨大的信息量,才会一直以来都呈现虚弱状态。
这些年的治疗里,克姆林等人的策略就是不惜一切代价砸入人力物力,从外界干预引导雪言的身体建立起信息素耐受屏障,事实证明效果确实是有的。
至少雪言不像刚出生时那样,外界稍微有风吹草动,就容易高烧甚至昏迷。
难道说这种耐受屏障逐渐成型的基础上,雪言反而像是呆在一层坚固的透明玻璃罩后面,可以比任何人都清晰地看清这个信息素的神秘世界?
毕竟有关信息素的研究,至今仍有无数谜题,完全无法用
()实验数据去解答。
“这件事情除了姐姐跟克姆林叔叔,谁都不能告诉,知道吗?”
陆菁异常严肃地蹙眉叮嘱道。
“嗯……”
雪言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被姐姐揉了揉脑袋。
陆菁却罕见思虑重重。
如果不是家里护得住,陆菁确信这种天赋只会带来灾难,比如被进行一系列极限实验获取数据。
但换个角度想,具备这种天赋的雪言,或许未来确实很适合成为一名信息素领域的专业研究者。
因为雪言天生具备这种亲和力和感知力,大多数信息素都对雪言没有任何攻击性,从而可以乖乖地被雪言盯着观察研究。
至于找点那种穷凶极恶的信息素带到雪言面前进行测试这种行为,一旁的克姆林则想都不用想,都知道陆菁她们作为家长是绝对不可能允许的。
当然,就算能克姆林也舍不得这么干。
就像你下定决心养一盆格外虚弱难养的白色小鸢尾花,从埋入种子的第一秒开始,每天连浇水都要按照毫升计数,但凡手抖多浇一滴水都会迅速蔫吧生一场天价小病给你看,不计代价往里灌的肥料更是每一克都贵得能买人命。
并且每天睁眼闭眼第一件事就是察看生长状况和数据,就这么数年如一日地看着、养着、盼望着,才好不容易克服千难万险稍微养大了一点,露出了些许花骨朵的颜色,终于看到了一丝丝养大的希望!
你舍得就为了实验拿数据把对方移栽到环境恶劣的沼泽地里去搞测试吗?
克姆林把自己剁成臊子都舍不得!
“但是我看到哥哥的信息素生病了,姐姐。”
只不过在被神色复杂的陆菁牵着走出房间的时候,雪言终于有机会抬头小声跟姐姐“告状”了起来。
“哈?老三?”
陆菁第一反应就是陆黎,并且终于知道为什么雪言每次都能准确辨别出老三的两种人格了。
结果雪言却摇了摇头:“不对,是大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