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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枚令牌,是她成为亲传弟子时,宗主亲手授予的。
上面的花纹,不是宗门徽记,而是她的私人徽记——‘望舒花’,取自上古神话,意为‘为月亮驾车的神’。
整个凌霄宗,有且仅有这一枚。”
顾盼的心,在听到“望舒花”
三个字时,狠狠地颤动了一下。
她的名字,顾盼。
盼,回望也。
望舒,顾盼。
原来……是这个意思吗?
一股从未有过的酸涩,毫无征兆地涌上她的鼻尖,眼眶瞬间有些热。
她用了极大的力气,才将这股突如其来的情绪强行压了下去。
她不能在这里失态。
“后来呢?”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问,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
凌玄的眼神黯淡了下去,笼罩上了一层化不开的悲伤。
“后来,她失踪了。
宗门卷宗上记载,她盗取了宗门至宝‘灵根之源’,叛逃宗门,不知所踪。
宗门布了最高等级的追杀令,二十年来,从未撤销。”
他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顾盼,一字一顿地说道:
“她,是我的师叔。
我入门时,她早已离开,我只在宗门的画像和长辈的口中,听过她的传奇。”
“而你……”
凌-玄的目光,仿佛要穿透顾盼脸上的面具,看进她的灵魂深处,“你不仅身怀与我师叔同源的冰灵根,也姓顾,如今,她的‘望舒令’,又出现在了你的手上。”
茶馆里的喧嚣依旧,窗外的阳光依旧温暖。
可顾盼却觉得,整个世界的声音都消失了。
只剩下凌玄最后那句话,在她的脑海里,反复回响。
师叔……
同源的冰灵根……
望舒令……
原来,她那被夺走的天品冰灵根,是遗传自母亲。
原来,母亲不是什么无名之辈,而曾是站在云端之上的天之骄女。
原来,她所背负的,不仅仅是自己的血海深仇,还有母亲身上那“盗宝叛逃”
的千古奇冤。
顾盼紧紧攥着那枚“望舒令”
,冰冷的金属边缘,深深地嵌进了她的掌心,传来阵阵刺痛。
但这股疼痛,却让她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清醒。
所有的线索,在这一刻,终于串联成了一条完整的线。
她看着眼前的凌玄,这个男人,是她母亲的师侄。
那么,他今日说出这番话,究竟是何用意?是想替宗门清理门户,夺回令牌?还是……另有目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