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向了苏清这边。
无数拜帖如雪片般飞往相府,昔日门可罗雀的府邸,如今车水马龙。
顾盼推开自己房间的门时,苏清正坐在桌边,手里把玩着一只白玉茶杯。
桌上,一壶热茶正冒着袅袅的白烟。
他似乎已经等了很久。
“回来了。”
苏清抬眼,脸上挂着一贯的温和笑意,“我还以为,你会顺手把镇国公府那把火,烧得再旺一些。”
“火烧得太旺,容易烧到自己。”
顾盼走到桌边坐下,自顾自地倒了杯茶,一口饮尽。
温热的茶水顺着喉咙滑下,驱散了乱葬岗沾染的一身寒气。
“说得也是。”
苏清点头,将一张清单推了过去,“这是昨夜的‘战果’。”
顾盼扫了一眼。
清单上罗列着昨夜之后,京城各方势力的动向。
过七成的贵族与修士家族,都已明确向相府表达了结盟的意向。
镇国公府的势力范围,被相府顺势接管了近一半。
更有几家原本依附于国公府的小宗门,连夜派人给相府送来了“投名状”
。
可以说,经此一役,相府在京城的地位,已经稳稳压过了镇国公府,直追皇权。
“恭喜苏公子,得偿所愿。”
顾盼将清单推了回去,语气平淡。
“这不只是我的‘得偿所愿’,也是我们的。”
苏清看着她,笑意更深,“若没有你这把最锋利的刀,我空有再多谋划,也只是纸上谈兵。
如今镇国公府元气大伤,顾雪薇成了废人,魏坤断足逃遁,清虚宗在京城的声誉一落千丈……这盘棋,我们已经赢了大半。”
他顿了顿,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那双总是含笑的眸子里,终于透出一丝锐利的锋芒。
“但,只是大半,还不够。”
“镇国公府毕竟是百年世家,根基深厚。
顾远山常年镇守边关,手握兵权,不是一个顾雪薇倒下就能撼动的。
清虚宗更是庞然大物,损失一个魏坤,对他们而言,不过是断了一指,很快就会有新的手伸过来。”
苏清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蛊惑:“趁他病,要他命。
我想请你,再帮我一个忙。”
顾盼端着茶杯,指腹轻轻摩挲着杯壁上的纹路,没有说话,等着他的下文。
“帮我,将镇国公府,连根拔起。”
苏清一字一顿,说出了自己的最终目的。
他的眼神灼灼,充满了野心与渴望。
扳倒镇国公府,相府便可一家独大,届时,这大炎王朝的天下,究竟姓皇甫,还是姓苏,可就说不准了。
顾盼将杯中剩下的茶水饮尽,出“嗒”
的一声轻响。
她抬起眼,看向苏清:“苏公子,我们是合作关系。
你想要我这把刀,帮你砍断最后的障碍,总得让我看看,我能得到什么。”
她从不介意被人当刀使,前提是,执刀人付得起价钱。
苏清闻言,非但没有不悦,反而笑得更加开怀。
他就喜欢顾盼这种直接了当的性子。
和聪明人谈交易,远比和蠢人谈感情要轻松得多。
“当然。”
他从袖中取出一只小巧的锦盒,推到顾盼面前,“这是我的一点诚意。”
顾盼打开锦盒。
里面并非什么灵丹妙药,也不是金银珠宝,而是一块残缺的玉佩。
玉佩的材质非金非玉,入手温润,上面用古篆刻着一个“顾”
字,字迹的边缘,还有一些极其复杂细密的纹路。
在看到那些纹路的瞬间,顾盼的瞳孔微微一缩。
这纹路,竟与她手上那枚噬灵古戒上的花纹,有七八分相似!
“这是……”
她的声音里,终于有了一丝波动。
“这是昨夜,我的人在清剿镇国公府转移的物资时,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