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你在被当成奸细剁碎之前,有开口说话的机会。”
顾盼摩挲着玉符,上面的九尾狐图样仿佛活物,眼瞳中闪着灵动的光。
她能感觉到,这枚玉符中蕴含着一道纯正的青丘皇族气息。
这不仅仅是一枚通行符,更是一份庇护。
“为何?”
顾盼抬眼,看向白月。
她们之间,是竞争者,是敌人,绝非朋友。
这份礼,太重了。
“别误会。”
白月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立刻扬起了下巴,“我只是不想我未来的手下败将,死在一些无名小卒手里。
你我之间的账,得由我亲手来算。”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顾盼空无一物的手上,“况且,你救了我一命,我还你一个人情,我们两清了。”
她将“两清”
二字咬得很重,仿佛急于撇清两人之间那一点点因为并肩作战而产生的微妙联系。
顾盼沉默了片刻,将玉符收了起来。
“多谢。”
“谢就不必了。”
白月摆了摆手,转身面向那即将关闭的光门,只留给顾盼一个高挑而孤傲的背影,“下次在青丘见面时,希望你已经有资格做我的对手。
到时候,我们再来好好算一算这界域石的归属。”
话音落下,她没有再回头,一步踏出,身形化作一道粉色流光,消失在光门之中。
顾盼站在原地,看着白月消失的方向,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心。
那里,仿佛还残留着另一个人的温度,以及一枚玉符的温润。
她与白月,注定是敌人。
但此刻,她却觉得,有这样一个敌人,似乎也不是一件坏事。
身后的空间崩塌声越来越响,那光门已经收缩到只容一人通过。
顾盼不再停留,调整了一下气息,同样迈步走入光门。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刺目的阳光与人界独有的、混杂着尘土与草木气息的空气,扑面而来。
雾隐秘境,出来了。
还未等她看清周围的景象,一个熟悉的声音便带着难以掩饰的急切与欣喜,传入耳中。
“顾盼小姐!”
顾盼循声望去,只见苏清正快步向她走来。
他依旧是一身儒雅的长衫,但往日里总是从容不迫的脸上,此刻却写满了焦灼与如释重负。
在他身后,还跟着几名相府的护卫,皆是气息沉稳的高手。
看来,在她进入秘境的这段时日,苏清为她做了不少安排。
“你终于出来了!”
苏清走到她面前,先是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见她虽气息有些不稳,但并无大碍,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京中出事了?”
顾盼开门见山地问道。
苏清这般阵仗,绝非小事。
苏清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他压低了声音,语极快:“出大事了。”
他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最后,只化为一句简短而石破天惊的话。
“在你入秘境的这些天,镇国公府……倒了。”
这个消息,并未在顾盼心中掀起太大的波澜,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顾雪薇在宴会上行邪术,欲吞噬满城修士,早已犯了众怒。
有相府在背后推波助澜,联合那些受害的家族与修士,镇国公府的倒台,只是时间问题。
她更在意的,是后续。
“主母呢?”
顾盼问出了她最关心的问题。
苏清的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精光,他凑近一步,声音压得更低,几乎只有两人能听见。
“主母被皇室下令收押,关入了天牢最底层。
不过……她似乎疯了。”
“疯了?”
顾盼眉头微蹙。
“对,疯了。”
苏清点头,神情凝重,“整日胡言乱语,时而哭时而笑,说些谁也听不懂的话。
但有一点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