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从岩石后走了出来,将顾盼围在了中央。
这五人,或者说五个魔族,外形与人类有七八分相似,但身材要高大魁梧得多。
他们的皮肤呈现出一种如同黑曜石般的质感,上面布满了蛛网般的暗红色纹路,仿佛是冷却的熔岩,纹路深处似乎有光芒在隐隐流动。
他们身着样式粗犷的黑色皮甲,手中提着各种狰狞的兵器——骨刀、狼牙棒、长柄战斧。
为的那个魔族,额头上生着两根短短的、向上弯曲的犄角,一双眼睛是纯粹的赤红色,不带任何情感,正像打量猎物一样,上上下下地审视着顾盼。
五人身上散出的气息,都是金丹三层。
那股纯粹而凝练的魔气,在这片土地上如鱼得水,让他们实际能挥出的战力,恐怕远同阶的人族修士。
“一个人类?”
另一个扛着战斧的魔族咧开嘴,露出一口鲨鱼般尖利的牙齿,声音里充满了贪婪,“还是个金丹期的人类女修!
这可是稀罕货!”
“看她这狼狈样,八成是从空间裂隙里掉出来的倒霉蛋。”
手持骨刀的魔族用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老大,这妞儿细皮嫩肉的,修为也不错,要是献给炎魔大人,说不定能换几块上好的魔晶。”
“献给大人?”
最先射箭的那个弓手冷笑一声,“拉倒吧,这么好的货色,卖到魔都城的奴隶市场,价钱能翻三倍!
到时候咱们兄弟五个,能快活好几年。”
他们肆无忌惮地讨论着顾盼的“价值”
,言语间充满了对人类的蔑视与物化,仿佛她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件待价而沽的货物。
顾盼从地上缓缓站起,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脸色平静。
她的心,却早已沉了下去。
她预想过在魔界会遇到的种种困难,却没想到,刚一落地,就陷入了如此直接的绝境。
一对五。
对方是五个金丹三层的魔族修士,占据天时地利。
而自己刚刚经历空间传送,体内灵力混乱,伤势未愈,实力最多只能挥出七成。
更致命的是,在这里,她的灵力每消耗一分,就极难补充,而对方的魔气却源源不绝。
硬拼,是下下之策,胜算不足三成。
逃?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她根本不知道该往哪里逃,对方显然比她更熟悉这里的环境。
怎么办?
顾盼的脑中在飞运转。
噬灵口蠢蠢欲动,传递出对那五个魔族体内精纯魔气的渴望。
但她强行压制住了这股本能。
一旦动用吞噬能力,就等于彻底撕破脸,再无回旋余地。
必须找到一个,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方法。
电光石火之间,她想起了那枚一直静静躺在储物戒中的令牌。
夜渊给她的那枚魔气令牌。
狐帝说过,她有她的底牌。
或许,这就是唯一的底牌。
“老大,别跟她废话了,直接拿下!”
扛着战斧的魔族已经有些不耐烦,举起战斧就要冲上来。
为的犄角魔族抬手拦住了他,赤红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警惕。
他从顾盼的脸上,没有看到预想中的恐惧和绝望,只看到了一片令人不安的镇定。
“人类,你倒是很有胆色。”
犄角魔族沉声开口,“给你一个机会,自己废掉修为,跟我们走,还能少吃点苦头。”
顾盼没有理会他的话。
她只是抬起手,在众人戒备的目光中,缓缓伸进了自己的储物戒。
下一刻,一枚通体漆黑、雕刻着繁复魔纹的令牌,出现在她的掌心。
令牌出现的瞬间,一股与周围驳杂魔气截然不同的、无比纯粹、无比霸道、带着君临天下般威压的魔气,从令牌上轰然散开!
这股气息并不算强大,但其“质地”
之高,却仿佛是帝王与草寇的区别。
周围那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