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见过的繁复鸟兽纹路,风格与残碑镇乃至林弈所知的所有纹饰都截然不同。
“这是老夫年轻时,深入墟荒外围一处绝险遗迹所得。”
秦老独目中有追忆,更有凝重,“此物灵性已近乎泯灭,但其‘回响’极为特殊,并非战场杀伐之念,更像是一段……记录。
小心尝试,若觉不对,立刻终止。”
林弈凝神,依言刺破指尖。
血珠滴落玉牌。
没有震耳欲聋的喊杀声,没有冲天的火光。
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极其微弱、仿佛来自遥远时空的缥缈乐声,似是丝竹,又夹杂着清越的鸟鸣。
眼前景象模糊不清,只能隐约看到一片极尽华丽的宫殿檐角,在云雾中若隐若现。
一个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威严的女声断断续续响起,如同破碎的梦境:
“……血脉……不容有失……送走……”
“……‘玄鸟卫’……护持……向西……”
“……若……玉碎……人亡……”
景象骤然破碎!
乐声变为尖锐的悲鸣!
那华丽的檐角在火焰中崩塌!
最后定格在一只巨大的、燃烧着黑色火焰的利爪,撕裂天幕,向下抓来!
“呃!”
林弈猛地抽回手,脸色白,但比起前几次,这次的反噬显然轻了许多,更多的是精神上的震撼。
那景象中的繁华与随之而来的毁灭,形成强烈的对比。
同时,一股清凉的气息顺着手臂流入体内,让他精神一振。
脑海中浮现的,并非战斗法门,而是一段极其精妙复杂的……呼吸吐纳之术,远比马叔教的粗浅拳脚呼吸法精深百倍,带着一种雍容华贵、绵长悠久的气息。
更让林弈心头狂震的是——当那清凉气息流过时,他一直贴身佩戴的那半块玉佩,竟然微微热了一下!
产生了一种极其微弱的共鸣!
秦老紧紧盯着他的反应:“看到了什么?”
林弈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尽量平静地描述:“好像……是一座很华丽的宫殿,听到了音乐和一个女人的声音……说什么‘血脉’、‘送走’、‘玄鸟卫’、‘向西’……然后,就被毁灭了。”
他省略了玉佩的异状。
“玄鸟卫……向西……”
秦老独目精光爆射,枯瘦的手指猛地攥紧。
“果然……来自‘天都’!
旧朝覆灭之始,‘黑焱’焚天之祸……他们竟真的向西逃了?还带着……”
他的目光猛地落在林弈身上,那眼神锐利得几乎要将他剥开审视:“那个女人,还说了什么?关于血脉!”
林弈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摇头道:“很模糊,听不清了。”
秦老死死盯着他看了半晌,眼神变幻不定,最终缓缓松开手指,恢复了平时的阴沉:“罢了。
你得到的回响是什么?”
“一段呼吸法,很……不一样。”
林弈老实回答。
“哼,天都贵胄的养气术,自然不同凡响。
好生练习,于你稳固心神、控制血烙有益。”
秦老语气复杂,将那块布满裂纹的青玉牌慎重收起,“此事,烂在肚子里,对谁也不许提起!”
“是。”
林弈低头应道,心中却波澜起伏。
天都?黑焱?玄鸟卫?向西?还有那“血脉”
……
这一切,似乎都与那半块玉佩,与自己的身世隐隐牵连。
秦老显然知道更多,但他讳莫如深。
接下来的几天,林弈一边练习那名为《灵息吐纳术》的法门,果然感觉心神越清明,对体内那股因血烙而生的冰冷力量的掌控也增强了几分;一边则更加留意镇子里关于“旧朝”
、“天都”
的零星话语。
他从几个最年老的镇民醉酒后的胡话中,拼凑出一些碎片:旧朝辉煌鼎盛,都城“天都”
壮丽无双,然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