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的西安,空气中弥漫着清冷的雾气。
“老孙家”羊肉泡馍店门口,陈三爷正一脸肉痛地从袜子里掏出一块金灿灿的劳力士大金表,拍在收银台上。
“老板,这可是正宗的劳力士‘绿水鬼’,虽然掉了一颗钻,但机芯绝对没问题!抵这四碗饭钱,再给我找两千块钱现金,不过分吧?”
收银台的小姑娘像是看智障一样看着这个满身泥污、穿着白衬衫却光着脚(为了掏表)的胖子,又看了看那块还带着馊味的手表,默默拿起了手机:“我要报警了。”
“别!别介!”陈三爷慌了,“我真是好人!我是……我是行为艺术家!”
最后还是红狐看不下去了,从靴子里摸出一枚备用的金戒指(杀手通常都会留点硬通货防身),才算是把这顿饭钱和那块有味道的劳力士给赎了回来,顺便换了一千块钱现金。
“三爷,藏得挺深啊。”林轩剔着牙,似笑非笑地看着陈三爷,“刚才谁说钱包都在西装里?”
“嘿嘿,这叫‘鸡蛋不放在同一个篮子里’。”陈三爷把表重新塞回袜子,“林爷,现在钱也有了,饭也吃了,咱们是不是该去买那个什么‘生化武器’了?是用砒霜还是氰化钾?”
“那些东西管控太严,买不到。”
林轩转身走向马路对面的一家24小时便利店,“我们去买点合法的、且威力巨大的战略物资。”
五分钟后。
便利店收银台。
值夜班的小哥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四个奇怪的人。
一个精神小伙(张大牙),一个泥猴胖子(陈三爷),一个冷艳美女(红狐),还有一个虽然帅但一脸严肃的白发男(林轩)。
而摆在收银台上的“战略物资”是:
五大包特大号成人纸尿裤(夜用加厚型)。
十瓶强力管道疏通剂。
一卷工业胶带。
一箱大瓶装的可乐。
还有一盒薄荷糖。
“那个……”收银小哥咽了口唾沫,目光在张大牙那紧身裤勒出的轮廓上扫了一圈,小心翼翼地问,“哥几位,这是……团建去养老院献爱心?还是……有人量比较大?”
张大牙脸都绿了,刚想发作,被林轩按住。
“做实验。”林轩面不改色地扫码付款,“关于‘高分子吸水树脂在受限空间内的膨胀系数’课题。”
“哦……懂,懂,科学家。”小哥肃然起敬,虽然眼神里写满了“这帮人绝对是变态”。
……
四十分钟后,钟楼附近的地下通道检修井。
此时天还没亮,路上除了环卫工没什么人。林轩四人已经换上了从路边劳保店买来的橙色反光马甲和黄色安全帽,看起来就像是正经的市政维修队。
“起开!”
林轩用撬棍熟练地撬开了下水道井盖。一股陈年的腐败气息扑面而来。
“林爷,这就是那个什么‘生门’?”陈三爷捂着鼻子,“这味道比我也袜子还冲啊。”
“这就对了。”
林轩率先跳了下去,“根据老孙头解出来的地图,古教授那个位于秦岭深处的实验室,为了排放大量的化学废液,偷偷接入了西安市的地下排污主干网。而这里,就是他们那条私接管道与城市主管道的交汇节点。”
四人顺着铁梯下到了地下五米深的主排水渠。
这里空间巨大,两侧是布满青苔的砖墙,中间是一条奔涌的黑色污水河。轰隆隆的水声在封闭空间里回荡。
林轩打着手电,在复杂的管网中寻找着。
“找到了。”
他指着侧上方一根直径约五十厘米、明显比周围管道都要新的不锈钢管。这根管子正源源不断地向主渠里排放着散发淡淡药味的废水。
“这就是古教授的‘屁股’。”林轩拍了拍那根管子,“现在,我们要给他塞个‘塞子’。”
“咋塞?用纸尿裤?”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