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与华天的电话,安徽仔把手机狠狠摔在沙发上,脸上的横肉不住抖动。
“王德发?他妈了个巴子的,敢断老子财路!”他对着屋里几个弟兄吼道,眼睛赤红得像要滴血。
旁边一个瘦高个小弟凑过来:“大哥,华天不是让咱们别轻举妄动吗?”
“放他娘的屁!”安徽仔一巴掌拍在桌上,震得烟灰缸跳了起来,“华天那小子现在是银行白领了,穿西装打领带,哪还懂得咱们这些糙汉子赚钱的难处?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王德发这是要饿死咱们兄弟!”
他掏出另一部手机——一部专门用来联系“业务”的老款诺基亚,飞快地拨了个号码:“喂,黑皮,给我带十几个弟兄,现在就到人才市场后巷集合。对,家伙都带上!”
“大哥,真要干啊?”刚才那瘦高个小弟还是有些犹豫。
“废话!”安徽仔从床底拖出一个帆布包,拉开拉链,里面是明晃晃的砍刀和钢管,“今天不让王德发那老小子见见红,他还以为咱们安徽帮是吃素的!”
第二天上午,人才市场后巷。
王德发刚跟一个新来的女求职者调完情,心满意足地哼着小曲走出人才市场后门,准备去对面小店买包烟。他完全没意识到危险正在逼近。
“王德发!”一声暴喝从身后传来。
王德发回头,看见安徽仔带着十几个手持棍棒的汉子堵住了巷口,个个面色狰狞。
“你、你们想干什么?”王德发脸色瞬间惨白,下意识地往后退,却被两个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的壮汉挡住了去路。
安徽仔慢悠悠地走上前,手里的钢管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掌心:“王哥,听说你最近手伸得挺长啊?连兄弟们的饭碗都想砸?”
“兄、兄弟,误会,都是误会...”王德发强装镇定,额头却已渗出冷汗,“是华天那小子跟你瞎说的吧?他那是嫉妒我...”
“我去你妈的误会!”安徽仔突然暴起,一钢管砸在王德发肩膀上。
“啊!”王德发惨叫一声,瘫倒在地。
“给我打!往死里打!”安徽仔一声令下,十几个汉子一拥而上,棍棒如雨点般落下。
王德发抱头蜷缩在地上,杀猪般的嚎叫声响彻整个后巷。路过的人纷纷避开,没人敢管这闲事。
就在王德发以为自己今天要交代在这里时,巷子另一头突然传来一声大喝:“安徽仔!敢动我们湖南帮的人?”
只见二十多个手持砍刀的铁塔壮汉冲了过来,为首的是个满脸横肉的光头——正是王德发暗中联系的湖南帮老大,彪哥。
“彪哥!救我!”王德发像是看到了救星,连滚带爬地往那边跑。
安徽仔脸色一变:“妈的,这老小子还留了一手!弟兄们,跟他们拼了!”
顿时,狭窄的后巷变成了血腥的战场。安徽帮和湖南帮的人混战在一起,钢管与砍刀碰撞出刺耳的声音,惨叫声、怒骂声不绝于耳。鲜血飞溅在斑驳的墙面上,宛如一幅抽象的血色涂鸦。
安徽仔虽然勇猛,但人数上处于劣势,很快就落了下风。他肩膀上挨了一刀,鲜血直流。
“撤!快撤!”见势不妙,安徽仔当机立断,带着受伤的弟兄们杀出一条血路,狼狈逃窜。
彪哥看着他们逃跑的背影,吐了口带血的唾沫:“妈的,安徽佬也就这点本事了。”
他转身扶起鼻青脸肿的王德发:“老王,没事吧?”
王德发龇牙咧嘴地摸着被打断的肋骨,眼中满是怨毒:“安徽仔...华天...老子跟你们没完!”
与此同时,在华业银行人力资源部办公室,华天正悠闲地品着咖啡,与江一楠讨论着派遣员工的管理方案。
“华主管对这个岗位适应得很快嘛。”江一楠略带赞赏地说。
“哪里,还要多向江主管学习。”华天谦虚地回应,心里却在盘算着晚上约姜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