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曼哈顿，一家需要提前半年预约、俯瞰中央公园全景的顶级餐厅。
柔和的烛光，优雅的爵士乐，空气中弥漫着松露与陈年皮革的奢华气息。这里是胜利者的殿堂，也是秘密最佳的温床。
华天与莉莉安·陈临窗而坐。窗外是璀璨的城市星河，窗内，莉莉安一身酒红色丝绒长裙，妆容精致，眼波流转间比平日少了几分职场的锐利，多了几分女性的柔媚。她举起杯中那价值不菲的勃艮第红酒，笑容明媚：
“华总，这一杯，敬我们的胜利！也敬您神乎其技的操盘！我现在对您是心服口服。”她的话语带着真诚的钦佩，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
华天与她轻轻碰杯，嘴角含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却没有立刻饮下。他晃动着杯中如血液般醇厚的酒液，目光看似随意地落在莉莉安脸上，语气平淡地抛出了一颗重磅炸弹：
“也敬你，Lillian。谢谢你，在卡尔那边，为我们提供了那么多‘宝贵’的信息。”
“叮——”
莉莉安手中的高脚杯微微一颤，与华天的杯子发出一声清脆却刺耳的碰撞声。
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她精致的脸颊上褪去，那双迷人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被强行压下的镇定所取代。
她放下酒杯，深吸了一口气，迎上华天那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目光，声音努力保持平稳：“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从你‘极力劝说’我，接受那些异常优厚的条件，抵押华宇电子股票的时候。”华天的语气依旧没什么波澜，像是在陈述一个与自己无关的事实，“时机太巧，条件太好，而你……表现得太‘为我着想’。”
莉莉安的嘴唇微微颤抖了一下，她低下头，沉默了几秒，仿佛在组织语言，也像是在做某种决断。当她再次抬起头时，眼中没有了之前的妩媚和游刃有余，只剩下一种坦诚，甚至带着点破釜沉舟的决绝。
“是，我最初确实是卡尔安排到你身边的。”她承认得干脆利落，没有一丝狡辩，“他需要了解你的投资逻辑，你的弱点。但是……”她语气加重，目光灼灼地看着华天，“从我真正开始和你一起工作，一起为华宇电子上市拼搏，亲眼看到你如何运筹帷幄，如何面对强敌毫不退缩的时候，我的想法就变了！”
“华天，”她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我承认我的开始并不纯粹，但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真正地伤害你！卡尔给我的那些指令，很多我都阳奉阴违，或者提供了经过‘加工’的信息！否则，你以为你能那么顺利地在华宇电子上市前拿到足够的份额？能在二级市场那么精准地反击？”
华天静静地听着，不置可否，只是眼神深邃地看着她，仿佛在判断她话语中的真假。
莉莉安见他沉默，心中更加焦急，她必须解释清楚最致命的那一环：“关于抵押hYE股票那件事……我承认，我当时是极力赞成的。但我的初衷真的不是要害你！我当时想的是，卡尔他们给出的抵押条件太好了！我们能借此获得大量低成本资金，正好可以全力在‘蔚蓝海岸’上布局！那时我们手上的现金流确实非常紧张，这是事实！我……我真的没有想到，卡尔他们的真正目标，竟然是声东击西，借此机会来狙击hYE本身！”
她的话语急促，带着后悔和后怕：“如果早知道他们会动用那么卑劣的手段直接攻击你的根基，我绝对不会那么积极地推动抵押！华天，请你相信我！在最后的决战中，我站在哪一边，难道还不够清楚吗？”
她说完，紧张地看着华天，胸口因激动而微微起伏，等待着最终的审判。
华天没有说话，只是拿起刀叉，慢条斯理地切着盘中的惠灵顿牛排。餐厅里悠扬的爵士乐在两人之间流淌，却化解不开那凝重的气氛。
良久，他才放下刀叉，用餐巾擦了擦嘴角，抬眼看向莉莉安，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锐利渐渐被一种复杂的情绪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