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办法把这虫子弄出来吗?”
“我不知道,我甚至感觉到不到你说的蛊虫的存在。如果让我师父来,或许可以试一试,不过他现在……”林浪遥说到一半把话吞回去了。
以温朝玄如今的状态,恐怕并不会对修真者施以援手。
他只能靠自己了。
林浪遥按下心里一闪而过的失落情绪,想了想,转而问道:“九原卢氏又不炼蛊,你知道他是从哪里弄来这蛊虫的吗?”
“这我倒是有一点头绪,”祁子锋说,“我去钦天锋找你之前正在探查一起事件,各大门派陆续有门人弟子被种上魇蛊虫,变成这蛊虫操纵的皮囊。当时李老掌门怀疑修真界内部混进了魔修,于是让我们武陵剑派协助调查,我追踪魇蛊虫的踪迹到巫山,当时发生了一些变故,卢卓突然出现救了我们,方才化险为夷。其实那时候我就有想过,为什么他能这么刚巧地出现,他怎么知道我在那里……后来才知道,其实原因很简单,因为他就是那个驱使魇蛊虫,潜伏在修真界的魔修……”
祁子锋说着,忽然停顿一会,犹豫地说:“虽然我一直很讨厌他,但他以前真的不是这样的人。卢卓从小就是同辈人中的翘楚,又是卢氏少庄主,我真的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误入歧途,变成如今模样……你进来的时候应该没有撞见他吧?你千万不要自恃修为,就大意轻敌,他身上的那些魔虫非常厉害,那么多宗门长老都中了暗算,被吃空血肉,化作一具行尸走肉的皮囊……”
林浪遥紧紧皱眉,“他真是疯了!”
“我也这么觉得……”祁子锋说着,忽然打了个寒噤,“我都不知道他如今还能不能算人,他身上绝对养了不止一种魔虫,他在以自身的精血在供养那些东西……”
“若是越陷越深……他就再没有回头路了。”
……
宴厅里。
酒气丝乐中,卢卓含笑地看着自己营造出的靡靡之景。他端坐于席中,锦衣俊容,依稀仍是昔年仙门贵子的模样,只不过在桌案遮挡看不见的地方,衣袍逶地,如覆倒的恶水,潮水般的黑色魔虫朝着四面八方爬去。
季怜还在向他套话,想要问出烛漠的下落,卢卓将酒杯往他面前推了推,“长夜漫漫,有话什么时候说都不晚,不妨先饮了这一杯?”
酒香清甜,勾得人口干舌燥,季怜不好酒,但闻到这股味道也不觉有些口渴了。室内烛火摇晃,落在杯中恍惚投下一个黑色的虫影,季怜端起酒的手一抖,再定睛去看,却见酒汤清澈,丝毫不见痕迹。
他心里一下便多疑起来。
卢卓敲了敲桌面,“不妨这样,你喝一杯,我便回答你一个问题,如何?”
季怜心里一动,猛地动摇了。但他冷笑一声,“当”地一声放下酒杯,“不妨把话摊开了说,我们这次来,就是问你知不知道烛漠的下落。神尊面前,不要想耍把戏,一五一十交代了,也就不追究你的过责。”
卢卓摇了摇头,也放下酒杯。他说:“你们这些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