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外,权力很大,可以直接调动特高课、梅机关、宪兵队等力量。联统党表面上拥护抗战,但有自己的政治算盘,既与我们合作,又保持距离。青帮则是墙头草,谁给好处就跟谁合作。”
“我们的力量分布呢?”
蒋光明指着地图上的几个红点:“主要在农村和郊区,城里有六个联络站,十七个地下党支部,但都在高压下艰难生存。最近三个月,我们损失了三个联络站,二十多位同志被捕。影佐祯昭上任后,清剿力度明显加大。”
陈朔沉思片刻:“影佐的主要策略是什么?”
“他很聪明,不搞大规模搜捕,而是用‘精确打击’。”蒋光明说,“他通过情报分析,锁定我们的关键节点,然后突然行动,力求一击必中。更危险的是,他开始使用心理战和社会工程学手段——散布谣言,制造怀疑,在我们内部挑拨离间。”
陈朔点点头。这符合影佐的风格,也符合“对华特别战略课”的定位。
“陈朔同志,中央派你来,是希望你能打开局面。”蒋光明直视着他,“你在申城的成功证明了‘认知建构’和‘镜像城市’战略的可行性。现在,需要在金陵复制这种成功,或者创造新的模式。”
“我理解。”陈朔说,“但在开始工作前,我需要三样东西。”
“你说。”
“第一,完整的情报网络权限。我需要知道金陵每一天发生的重要事件,每一个重要人物的动向。”
“可以。林静同志会配合你。”
“第二,一个安全且独立的指挥点。不能在这里,也不能在任何已知的联络站。”
蒋光明想了想:“颐和路附近有个安全屋,原先是德国商人的住宅,战争爆发后空置。我们可以安排你住进去,身份是避战乱来金陵的上海商人。”
“第三,”陈朔顿了顿,“我需要与联统党高层接触的渠道。不是顾文渊同志这个级别,而是真正能做决策的人。”
房间里安静下来。
顾文渊开口了:“陈朔同志,联统党高层很警惕。他们愿意与我们在抗日问题上合作,但不愿意深入接触,尤其不愿意接触高级别干部。”
“所以他们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不知道。”顾文渊说,“我接到的任务只是确认一个从上海来的重要人物,并护送到安全地点。至于你是谁,什么职务,我无权过问,他们也不会告诉我。”
这样最好。陈朔想。
“那么,请顾文渊同志帮我安排一次会面。”他说,“以华昌贸易公司经理张明轩的身份,求见联统党在金陵的负责人。理由可以是……谈一笔与文化有关的生意。”
顾文渊看向蒋光明。蒋光明沉思片刻,点头:“可以试试,但要确保安全。”
“我会安排。”顾文渊说。
谈话告一段落。林静带着苏婉清去安排住宿和后续工作,房间里只剩下陈朔、蒋光明和顾文渊。
蒋光明从抽屉里取出一个信封,递给陈朔:“这是中央给你的密件,阅后即焚。”
陈朔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张薄纸,上面只有短短几行字:
“华东局势关乎全局。你可便宜行事,必要时可动用一切资源。记住:斗争不仅在前线,更在人心。另,注意‘三号渠道’的安全。”
三号渠道?陈朔记下这个代号,将纸条在煤油灯上点燃,看着它化为灰烬。
“还有一件事。”蒋光明说,“你在申城的经验宝贵,但不能照搬。金陵有自己的特点——这里是政治中心,不是商业中心。这里的斗争更多是政治斗争、文化斗争、人心争夺。”
“我明白。”陈朔说,“在申城,我们构建的是‘经济镜像’。在金陵,可能需要构建‘政治镜像’。”
蒋光明眼中露出赞许:“具体怎么做?”
“还在思考。”陈朔如实说,“我需要时间观察,需要更多情报。但有一个初步想法:在申城,我们是在敌人控制的体系中构建另一个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