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悯日的声音很轻,却又裹挟着近乎执拗的醋意。
“那我呢.......”
他在暗无天日的地方撑了那么久,几乎以为自己死了。
可偏偏让他看见了太阳。
但为什么太阳是哥哥的........什么都是哥哥的,就连陨石都更偏向哥哥一些........
那他呢........
话音未落,一只通体透明、带着细碎银纹的玻璃章鱼从他肩头钻了出来。
触手软乎乎的,泛着珠光,像果冻一样,慢悠悠地爬向虞念,小吸盘轻轻蹭着她的手背。
黏黏的却不腻人,还主动用圆滚滚的头部贴了贴她的掌心,像在撒娇讨喜。
“姐姐......”
他本以为重见天日的那一刻,他会庆幸会感激。
可真的等到这一天,他反倒控制不住的恨他。
能不能也把目光分向他一点点。
一点点就好。
他可以不要偏爱。
能不能不要只是为了哥哥........
“悯日,你冷静一点。”
她跟他素未谋面,总不能是为了大半夜给自己找不痛快吧。
透明的触手缠上她的手腕,轻轻晃了晃
虞念指尖微僵,这精神体倒是和悯日的性子差不多,软得不像话。
悯日往前凑了半步,身形微微前倾,因为羸弱,动作带着点易碎的美感。
他抬手,指尖几乎要碰到虞念的浴袍,却又克制地收回,眼底浮起一层水汽,声音放得更软,带着明显的示弱:
“姐姐,你看看我好不好。”
他微微仰头,长长的睫毛垂落,像蝶翼轻颤。
精致的脸凑近了些,呼吸带着淡淡的冷香,耳坠随着动作轻轻晃动,蹭过他白皙的脖颈:
“你想要什么都行,别只看着哥哥,也看看我,好不好?”
“好好好.......”
虞念叹了口气敷衍着,暗戳戳把剩下的一枚麻醉剂在身后撬开。
大晚上的,这都什么事啊。
她只是来上班的,怎么哨向的世界观也有医闹啊。
谁管管她的死活呢。
&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