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妈妈耐心解释:妈,秋波过房到她早逝的二伯父曹沣名下了,就是和我爸同一个月走的那位。她现在兼祧两房,是二房的家主,也是我的,虽然她才十七岁不到。
在这里,我还遇见了我的保爷保妈(因我幼时体弱多病,妈妈在高人指点下,拜了我三姨父宋氏为保爷,三姨为保妈,以求平安。),我赶紧上前打招呼,不然妈妈回头又要数落我不懂礼数。
三姨父宋氏好几年没见我,上下打量,啧啧称奇:哎呀!秋波都长这么大了!这才几年不见,真是...长得...那个词咋说来着?亭亭玉立,含苞待放!
呵呵,我这保爷,他家世代做道公,他大哥就在清州市里摆摊算命,说话倒是风趣。
三姨则把妈妈拉到一边,压低声音,一脸难以置信:二姐,这咋回事?秋波当年......不是个男娃娃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妈妈赶紧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低声道:嘘!三妹,天机不可泄露!这事儿别再提了。
外婆拉着我的手,布满老茧的手掌摩挲着我的手背,眼中满是慈爱:秋波啊,总算跨过十六岁这个坎,平平安安长大了!外婆就盼着你以后顺顺利利,找个好人家,趁外婆这腿脚还能动,能亲眼看着你出嫁。
这时,大姨父凑了过来,笑嘻嘻地接过话头:二妹(指我妈),我有个侄儿,人挺老实,愿意娶秋波,如果能成,咱们这可是亲上加亲哟!
我妈还没开口,我先笑了,挽住曹珈曹瑶的手,对着大姨父半真半假地说:
大姨父,您可能没搞清楚状况。我呢,是曹家正儿八经的嫡长孙,按规矩是不外嫁的。您那侄儿要是能接受入赘,咱们再往下聊。
我顿了顿,扳着手指,一条一条地数:
入赘之后嘛,首先,家里财政大权得归我,他的零花钱,看表现,由我按月发放。
结婚后想和我同床?得提前三天打报告申请,要是敢用强的......我眯了眯眼,声音凉了几分,估计下场可以参考一下我家那个不成器的曹否。每天的家务、带孩子,他得负责。晚上还得给我端洗脚水,捶背捏肩。哦,对了,生的孩子,必须跟我姓曹。
最后,我搂过曹珈和曹瑶,笑眯眯地补充:最关键一点,我得告诉大姨父,他就算入了赘,也只能做。因为我已经有两个这么大的女儿了!喏,就我身边这对宝贝。曹珈,曹瑶,来,跟大姨外公打个招呼。
两个丫头机灵地齐声喊:大姨外公好!
大姨父的脸瞬间垮了下来,张了张嘴:那......那怎么可以!
我两手一摊,笑得更加:那大姨父您还说个毛线呀!
空气瞬间安静,随即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外婆笑得直抹眼泪,妈妈也忍俊不禁地拍了我脑袋一巴掌。大姨父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彻底没了声响。
细雨不知何时停了,阳光穿透云层,洒在田间地头。
家族的根系在这片土地上盘绕交错,既有坚守的旧规,也有悄然发生的新变。
我这个身负特殊命格、兼祧两房的嫡长孙,正以自己的方式,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书写着属于我的、独一无二的篇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