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些人的罪状,都给我挂在他们脖子上!”
士兵们立刻上前,将一块块写满了罪状的木牌,挂在了那些贪官的脖子上。
“现在!”洛序的声音如同惊雷,“有冤的报冤,有仇的报仇!”
“本将军,给你们一个公道!”
广场上出现了短暂的寂静。
百姓们面面相觑,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我来!”
一个衣衫褴褛的老汉,颤颤巍巍地从人群中挤了出来。他扑到同知钱有为的面前,泣不成声。
“钱有为!你这个畜生!你还我女儿命来!我那苦命的女儿,就是被你活活逼死的啊!”
老汉哭喊着,抓起地上一块石头,狠狠地砸向钱有为的脑袋。
“砰!”
钱有为发出一声惨叫,额头上顿时鲜血直流。
这一下,仿佛是一个信号。
“孙立!你这个狗官!你抢了我家的田,还打断了我爹的腿!”
“李茂!我弟弟就是被你送进销魂窟的!你还我弟弟!”
压抑已久的民怨,在这一刻,如同火山般彻底爆发!
无数的百姓,红着眼睛,如同潮水般涌了上来。
他们用拳头,用石块,用烂菜叶,用一切能找到的东西,疯狂地发泄着心中的仇恨。
起初,那些贪官还在咒骂、求饶。
但很快,他们的声音,就被淹没在了百姓们愤怒的浪潮之中。
场面,几乎失控。
裴知意看着眼前这混乱而血腥的一幕,脸色有些发白,她下意识地想要开口制止。
洛序却抬手拦住了她。
“让他们发泄吧。”他淡淡地说道,“不把这口恶气出了,这崇州城,就永远安宁不了。”
他知道,这很残忍,但这却是最快、也是最有效的,重新凝聚人心的方法。
广场上的喧嚣终于渐渐平息,那十几名贪官,早已没有了人形,变成了一滩滩血肉模糊的烂泥。
百姓们发泄完后,许多人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洛序看着这一幕,心中没有丝毫波澜。
他知道,崇州,从这一刻起,才算是真正的新生了。
欢喜佛被灭口的阴影,如同乌云般笼罩在城主府的上空。
地牢里,洛序盯着那枚诡异的黑色莲花印记,沉默了许久。
“将军,现在怎么办?”张将军凑了过来,压低了声音问道,“这死胖子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线索不就断了?”
洛序站起身,脸上的阴沉已经散去,恢复了惯常的平静。
“断了就断了吧。”他淡淡地说道,“一个欢喜佛倒下了,总会有下一个。咱们只要把自己的事做好就行。”
他走出地牢,刺眼的阳光让他眯了眯眼。裴知意正指挥着士兵,将一袋袋查抄来的粮食搬上马车,准备运往城中的粥棚。
看到洛序出来,她停下手里的活,快步迎了上来。
“将军,那些贪官的府邸都已查抄完毕,这是初步清点的册子。”她递上一本厚厚的账册,“另外,城中百废待兴,各处衙门群龙无首,还请将军示下。”
洛序接过账册,随手翻了几页,便递还给她。
“这些琐事,我不懂,也不想管。”
他看着裴知意那双因熬夜而布满血丝,却依旧清澈明亮的眼睛,说道:“你办事,我放心。崇州城的所有政务,暂时由你全权代理。”
“这……这不合规矩!”裴知意急忙摆手,“我只是一介监军御史,如何能代理一州政务?”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洛序笑了笑,“等仗打完了,你爱怎么上书弹劾我,都随你。”
“我马上会写一道八百里加急的奏折送回帝都,向陛下说明情况,请求调派新的官员前来接管。在这之前,就辛苦你了,裴代州牧。”
裴知意看着洛序那带着几分戏谑又无比信任的眼神,一时间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她张了张嘴,最终只能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郑重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