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沿着森林小径缓缓前行，月光透过树叶洒下斑驳光影。
陈九歌的伤势比想象中严重，每走几步就得停下来喘息。
“前面有个废弃的山神庙。”陈九歌指向远处若隐若现的建筑轮廓，“先去那里休息一晚。”
林寗搀扶着他穿过茂密的草丛。
破旧的石庙已经年久失修，屋顶破了几个大洞，但至少能遮风挡雨。
庙内积满灰尘，供桌上的香炉早已布满蛛网。
陈九歌靠着墙角坐下，从怀中掏出一颗药丸服下。
“你刚才说要联系其他守护者。”林寗在他对面坐下，“具体要怎么联系？”
“每个守护者都有特殊的联络方式。”陈九歌闭目调息，声音有些虚弱，“我负责联系的是北方的齐老头，专门研究古代阵法的。”
“那其他人呢？”
“西南方向有个叫苏婉的女人，医术了得。东边是个年轻的道士，法号慧明。”陈九歌睁开眼，“还有两个人的身份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代号。”
林寗点点头，心中却在盘算另一件事。
今晚的战斗暴露了一个问题——他的力量增长速度太慢了。按照这个进度，别说救父亲，连自保都困难。
“陈叔，钥匙的力量还能进一步开发吗？”
“当然可以。”陈九歌看了他一眼，“但需要特殊的修炼方法，还有合适的宝物辅助。”
“什么宝物？”
“灵石、古籍、法器......”陈九歌顿了顿，“省城最大的古玩市场就有不少好东西，但价格昂贵。”
林寗眼前一亮。
古玩市场？那不正是他的主场吗？
第二天清晨，两人从山神庙出发，搭乘早班公交车进入省城。
省城比江海市繁华太多，高楼林立，车水马龙。但林寗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古玩市场。
“龙翔古玩城在城南，是省内最大的古玩交易中心。”陈九歌虽然伤势未愈，但精神好了很多，“里面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
林寗装作随意地问：“那里的东西都是真品吗？”
“呵，大部分都是仿制品。”陈九歌摇头，“不过偶尔也会有真货流出，就看个人眼力了。”
两人打车来到龙翔古玩城。
这是一座占地上万平米的巨型建筑，分为三层，每层都有数百个摊位。一楼主要是瓷器、字画，二楼是玉器、首饰，三楼则是各种杂项古玩。
刚进门，林寗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
各种古色古香的物件摆满货架，青铜器、瓷瓶、玉佩、古籍......琳琅满目，数不胜数。
“记住，这里水很深。”陈九歌压低声音提醒，“有些摊主背景复杂，千万别轻易得罪。”
林寗点头，但内心已经按捺不住激动。
这么多古玩，肯定有不少真品被当成赝品出售。以他现在的眼力，说不定能淘到宝贝。
两人先在一楼转了一圈。
林寗表面上随意浏览，实际上在暗中观察每件物品。破妄之眼让他能清楚看到古玩内部的能量波动。
大部分确实是现代仿制品，毫无灵气可言。但偶尔也有几件散发着微弱光芒的真品。
“小兄弟，看上什么了？”一个中年摊主热情地招呼林寗。
他的摊位上摆着十几件瓷器，看起来都很精美。林寗的目光落在角落里一只不起眼的小碗上。
那只碗表面有些破损，釉色也不均匀，但在破妄之眼下却散发着淡淡的金光。
“这只碗多少钱？”
“哎呀，那个啊。”摊主看了一眼，语气有些不屑，“民国时期的粗瓷，成色也不好。算了，五百块你拿走吧。”
林寗心中狂喜，表面却故作嫌弃：“成色这么差，能不能便宜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