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闭嘴,我吃樱桃。”
六六用手比划了一个拉链的动作,没有再说话,开始大口大口的吃樱桃。
“陈玉鞍,你们父子三人真是一脉相承啊,你看看你儿子,吃樱桃这劲,像不像你偷着在外面喝酒的劲。”
阮眠眠转过头看着陈玉鞍说道。
“媳妇,我就是同学来都参加会议,我们在外面喝了一点。”
陈玉鞍解释道。
“陈玉鞍,我之前还说,你存那么多酒干嘛,每年也就下连队带给战士们,原来带出去的好酒少说有一半进了你的肚子,如果不是这次你同学把你送回家,我还以为你就场面上喝一点酒和抽一点烟,没想到你对酒是真爱呀。”
阮眠眠看着陈玉鞍揶揄道,陈父陈母和八斤竖起耳朵听八卦。
“媳妇,我真的就是场面上喝一点,我出去巡边和下层肯定要和领导及手下的人喝酒呀,同学或者战友来了我们肯定也要喝酒,男人聚在一起不是喝酒抽烟吹牛皮,还能干嘛。
我平时可是滴酒不沾的,咱们结婚都19年了你还不信我。”
陈玉鞍委屈道。
“好吧,陈玉鞍,鉴于你19年来表现还不错,我就不计较你上次喝醉了那么折腾了。
这次你是在客厅地毯上躺了一晚上,但是下次如果你再喝醉,我就让你睡院子。”
阮眠眠看着陈玉鞍说道。
“八斤,六六提着篮子,我们去摘草莓,这都一年多没吃过草莓了。”
阮眠眠不想听陈玉鞍的保证。
“六六,咱爸怎么回事啊,怎么喝醉了。”
八斤好奇地问道。
“咱爸同学毕业就分去了高原,这次职级升到能来都参加会议了,与咱爸差不多3o年没见了,好不容易见到了,去吃了一顿涮肉,一边聊一边喝,咱爸带出去的3瓶酒都喝完了,然后被战友送回家,咱妈把咱爸扔在了客厅,扔了一晚上,只有大黄看了咱爸一晚,咱爸道歉3天了,这几天一直在跟我睡,还不知道,今晚能不能进主卧,咱爸实惨。”
六六给八斤说自己知道的。
“咱爸也是笨,喝醉了送到部队招待所不就完了,非要回家找不痛快。”
六六补充道。
“六六,你收着点,如果让咱妈听到了指定要抽你。”
八斤也觉得自己爸自找的,让同学送到军区招待所,第二天酒醒了再回家呗。
阮眠眠站在草莓棚里看着一垄垄成熟的草莓出神了,一颗颗饱满的草莓从心形的绿叶下探出头来,姿态各异。
那不是一种单调的红,而是一场色彩的渐变艺术。
从果蒂处的浅白,到主体的鲜红,再到尖端的、几乎呈暗红色的“醉人点”
,色彩过渡得自然而富有层次。
“妈,今年的草莓好红好大!”
六六清脆的叫声打破了阮眠眠的愣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