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去看我爸了。”
陈母眼前还能浮现那个穿着一身青色长袍的男子,他是当年唯一一个支持自己参加革命的人,但是解放后自己归来时,他已经去世了。
阮眠眠看着陈母瞬间难过就没有再打扰,知道她在思念自己的亲人,这些年陈母只给自己父亲上坟,上的是自己陈家的祖坟,从来没有给母亲上过坟,因为她埋的是吴家的祖坟,有大姐他们去祭拜。
她自认为从懂事到最后都对得起自己母亲,尤其是父亲最后害怕大姐和哥哥不孝,专门给自己去信,让自己照顾好母亲,到死都惦记着母亲,可是母亲百年时,却要和原配合葬,留着自己父亲孤零零一个人在那里躺了4o年,从母亲过世后,她跟自己的兄弟姐妹关系就淡了很多。
“眠眠,你说一个人得多好,可以让她念念不忘,到死都要惦记着合葬。”
陈母突然问道。
“可能是他死在了最美好得年纪吧,所以后面遇到再好的人,都总觉得比不上之前的那位。”
阮眠眠答道。
“应该就是这样,我爸是多好一个人啊,虽然长的不是多好,但是一身本事,我爷爷很早因为拉壮丁死了,12岁的爹一夜间长大,料理家事照顾我奶奶,他先挑货当货郎,买些针头线脑养家,在岁的时候已经置办了铺子和买了十几亩良田,在该谈婚论嫁的年纪遇到了被从吴家赶出来的孤儿寡母,吴家觉得她们母女是扫把星,克夫克父。
我爸对哭得梨花带雨得她一眼动心,不顾老妈反对,上门提亲,明媒正娶的娶她过门,日子虽然过得不说多好,但是在那个年代不缺吃穿,没让她受一点苦,对大姐视如己出,但是他得到的只有冷脸,我爸一直以为有了孩子就好,直到她生了我哥,生了我,我爸才现自己错了,他走不进她得心,我爸老想着就算是块石头也能捂热,但是几十年也没有捂热。
我奶奶活着的时候,我和我哥的日子还好过,我奶过世后,她总是趁我爸不在的时候虐待我们,最后我爸跟她大吵了一架,说如果不想过了,她可以带着她的女儿走,她才没有再虐待我们兄妹。
我听我哥说,我爸死的时候她一滴泪都没有流,我大姐出嫁的时候我爸给准备了一份很体面的嫁妆,就这她在家闹死闹活的,说因为我大姐姓吴,不姓陈,我爸不公,没把一半家产给我大姐带走,还是我爸火,找了陈氏族长要休妻,她为了不影响我大姐出嫁才不闹了。
我当年读女校,她就整天闹,说什么女孩不应该读书,我爸根本不理她,就这样,我爸到死都惦记她,给我写信,让我照顾她,说我哥和我大姐靠不住。”
陈母像回忆着什么慢慢的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