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据无情地论证了“升级”的优越性。
“该方案已综合考虑你的创作空间需求(已预留独立画室区域,光照及通风参数达标)、我的工作资料存储需求(定制化书柜解决方案)、共同生活动线优化、以及未来潜在变量(如家庭成员增加)的弹性空间。”他补充道,语气冷静得像在介绍一个投资项目。
林夕彻底愣住了。她想过无数种可能,甚至潜意识里期待过某种更浪漫的场景,但绝对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提案”——一份逻辑严密、数据翔实、可行性分析到位的同居可行性研究报告!
她看着屏幕上那些冷冰冰的数据和图表,又抬头看看陆景深那张写满认真和期待(如果那种极度克制的眼神能称之为期待的话)的脸,一时间哭笑不得,心里五味杂陈。有感动,因为他确实在极其认真地规划他们的未来,连画室的光照参数都考虑到了;有好笑,因为这大概是世界上最“陆景深”式的表白和求婚(如果这算的话)了;还有一丝莫名的失落,因为……这实在是太不浪漫了!
“陆景深,”她忍不住扶额,“你……你这是在用ppt向我提议同居吗?”
陆景深推了推眼镜,似乎没理解她的点,认真回答:“ppt是信息可视化的高效工具。相较于模糊的语言描述,数据图表能更清晰、准确地传达方案的优越性,减少误解可能性。如果你对呈现形式有优化建议,我可以调整……”
“停!”林夕打断他,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地瞪着他,“我不是说图表不好!我是说……你就不能……换种方式?比如,说点好听的?”她试图引导他。
陆景深沉默了一下,像在处理器中搜索“好听的”相关程序库,然后尝试运行:“该方案预计能将每日有效相处时间提升38.5%,非必要通勤能耗降低72%,突发性情绪支持响应速度提高至近乎实时。从生活质量与情感维系效率角度看,这是当前条件下的帕累托最优解。”
林夕:“……”她放弃了。跟陆景深追求浪漫,大概就像让他去理解抽象派艺术一样困难。
她深吸一口气,重新看向手机屏幕上那套公寓的户型图,想象着在那里,有真正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空间,有他规划的阳光画室,有她可以随意摆放小物件而不会被立刻归位的角落……心底那份对更紧密未来的渴望,终究压过了对形式的不满。
“好吧,陆医生,”她叹了口气,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你的‘方案’……数据很充分,逻辑很清晰。”她停顿了一下,看着他的眼睛,轻声问:“但我想知道,除了所有这些效率和最优解之外,你自己……想不想和我一起生活?”
这个问题,超出了陆景深那份报告的范畴,触及了更感性的层面。他明显顿住了,敲击膝盖的手指停了下来。他看着她,镜片后的目光微微闪动,似乎在艰难地从庞大的理性数据库中,提取那个无法被量化的答案。
几秒钟的沉默后,他非常缓慢地、极其郑重地点了点头,声音比刚才低沉了些许,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确定:“想。”他顿了顿,补充道,这次没有用任何数据,“每天回到这里,看到你的灯亮着,会比回到我那个空公寓,让我……心率变异率更趋近于健康标准。这无法用纯粹的效率模型解释,但……是重要参数。”
心率变异率……健康标准……林夕听着这依旧带着浓浓陆氏风格的表达,却清晰地捕捉到了其中蕴含的、对他而言已是极致的情感流露。他想和她一起生活,不是因为效率高,而是因为……那样让他感觉更好,更“健康”。
这就够了。
林夕笑了,眼睛有些湿润。她伸出手,握住了他放在膝盖上、微微有些凉的手:“那……你的方案,原则上通过了。不过细节条款,”她狡黠地眨眨眼,“比如画室到底谁说了算,零食柜的管辖权问题,我们还需要……进一步协商。”
陆景深反手握紧了她的手,力道稳定。他脸上那种紧绷的、如同等待评审结果的神情终于松弛下来,嘴角勾起一个极浅却真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