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腐中带着腥甜,让人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沈观强忍着不适走了进去,抬头就看到头顶的led巨屏上滚动着“舌指期货”
的行情:
【童音舌】+18(母亲节带货主播哄富哥专用,今日成交量突破万单,预计后续仍有上涨空间)
【公鸭嗓】-12(昨晚某当红男星塌房,其标志性公鸭嗓被全网抵制,连累全群鸭滞销,价格持续走低)
【播音腔】涨停(下面用小字标注着:短视频平台近期严查配音乱象,合规的“字正腔圆”
播音腔供不应求,现已出现断货迹象)
铁笼交易区在大厅的中央位置,一眼望过去,密密麻麻全是笼子。
每个笼子里都关着人,他们的舌头被特制的夹子固定着,像待宰的鹅一样垂着脖颈,眼神空洞而麻木。
笼子上方挂着电子秤,屏幕上实时跳动着“重量+音色评分”
,每一个数字的变动,都决定着他们的“价值”
。
一个打扮妖娆的女人戴着vr耳机,正在给笼中的一个男人试音。
她皱着眉头,语气挑剔:
“这句‘我爱你’尾音再翘o3秒,要带着点撒娇的意味,这样榜一大哥才能颅内高潮,懂吗?再试一次,要是还不行,你的价格可就得再降降了。”
笼中的男人眼里闪过一丝屈辱,却还是艰难地调整着音,那声音嘶哑而怪异,听得人心里紧。
在交易区的最里面,有一个单独的玻璃展柜,那是这里的镇馆之宝。
一条粉嫩的舌头悬浮在透明的营养液中,周围还萦绕着淡淡的金光,看起来诡异又神圣。
展柜下方的标价牌上写着:1o万舌币。
旁边还有一行小字:【前朝御史之舌】曾弹劾贪官三百,以刚正不阿闻名于世,现用于高端朗诵,音质醇厚,情感饱满,包邮包售后,支持七天无理由退换。
展台后面,一个胖乎乎的男人正背对着众人。
他穿着一身不合时宜的唐装,肚子鼓得像怀胎八月的孕妇,脖子粗得能套上救生圈。
此人正是这里的老板,钱万贯。
他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手里拿着一把小巧的镊子,正小心翼翼地夹起一片舌苔,对着灯光仔细鉴赏,那神情,活像在挑选顶级肥牛的雪花纹。
沈观深吸一口气,走到展柜前,将手中的警徽“啪”
地一声拍在玻璃上。
金属的脆响在喧嚣的黑市中格外突兀,瞬间刺破了周围的嘈杂。
钱万贯慢悠悠地转过身,眯起眼睛打量着沈观,又看了看玻璃上的警徽,故作疑惑地问:“金的?”
“金的。”
沈观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成色?”
钱万贯伸出肥腻的手指,轻轻敲了敲玻璃。
“烈士血镀的。”
沈观一字一顿地说,每个字都像淬了冰。
钱万贯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他拿起警徽,用牙咬了咬,然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也就值1o枚舌币,童叟无欺。”
就在两人即将成交的瞬间,沈观口袋里的孽镜碎片突然变得滚烫,像是有一团火在里面燃烧。
他赶紧掏出来,只见镜面“滋啦”
一声,蹦出一行血字:【前世债主】钱万贯,欠忠臣三百条冤魂,利息已滚到舌根断。
紧接着,镜面骤然放大,投射出一幅古代公堂的画面:
钱万贯前世穿着一身绯红官服,坐在公堂之上,手里拍着惊堂木,唾沫星子四溅:
“斩!
斩!
斩!
这些乱臣贼子,竟敢妖言惑众,留着也是祸害!”
一名身着囚服的忠臣被衙役拖出去时,还在不停地嘶吼着什么。
刽子手手起刀落,一颗头颅滚落在地,而那条曾经说尽忠言的舌头,也掉在了钱万贯的脚边。
钱万贯面无表情地抬起脚,一脚踩住那条舌头,像碾灭烟头一样狠狠碾压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