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头凹出个小坑,却只是晃了晃。
它的尾巴突然“咔哒”
弹出链锯,锯齿转动出令人牙酸的嗡鸣。
“看这边!”
半脸人化作灰烟,猛地钻进oo7的视觉模块。
机械犬的光学传感器瞬间被一张鬼脸填满,左半边是英俊笑脸,右半边是森白骨茬。
“汪汪,你瞎了吗?”
oo7号出混乱电子音,原地打转时撞翻一排废键盘。
沈观趁机翻身站起,握着罪证之笔在地上疾书一个“静”
字。
镜光骤然炸裂,青色字符化作锁链,“哐当”
箍住声波炮的共振腔。
oo7号的嗡鸣戛然而止,只能出“呜呜”
的委屈呜咽,像只被踩了尾巴的小狗。
第二只机械犬从右侧扑来,钛合金爪子带着倒刺。
沈观侧身避开,反手将麦克风杆插进它的关节缝隙,杆头露出的铜线精准缠住伺服电机。
机械犬疯狂开合嘴巴,却只能咬到自己高旋转的尾巴,出刺耳金属摩擦声。
第三只犬见势不妙,喉咙里出高频信号,显然想呼叫增援。
半脸人突然从摄像机镜头里探出半个身子,对它做了个鬼脸:“嘘——”
机械犬的通讯频道瞬间被童声占领:“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只没有眼睛一只没有尾巴真奇怪真奇怪”
十秒后,三只机械犬彻底瘫成废铁。
沈观拍拍手上的灰,像打完一场酣畅淋漓的街头篮球:“perfect,三分。”
半脸人飘回摄像机,对着镜头91k:“记得给我剪进高光集锦,要加慢动作和摇滚bg。”
沈观没接话,从口袋掏出三样东西并排放在摄像机前:
一枚缺角警徽,是林杳牺牲时紧握在手里的;
一撮黑色晶粉,是存储卡的残骸;
还有那支罪证之笔,墨汁在笔杆上凝结成细小血珠。
这像个简陋的祭坛,供奉着那些被沉默掩埋的灵魂。
“林杳,我搭档,”
他第一次开口,声音低哑得像磨砂纸擦过钢板,却带着刑警特有的锋利,“死在器官贩子手里。
他们割走她的肾脏时,她还在录音。”
半脸人的灵体突然凝固,钢笔尖悬在半空。
“矿洞工人,死在塔主手里。”
沈观的目光扫过三百个名字的清单,指腹抚过其中一个熟悉笔迹,那是他父亲的签名,“两条命,同一套系统。”
半脸人沉默片刻,
突然抓起钢笔在铁板上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笑脸:
“我也有搭档,三百个矿工,他们的舌头现在泡在福尔马林里,偶尔还会打拍子。”
他顿了顿,钢笔尖在铁板上划出刺耳声响,“我欠他们一安魂曲。”
沈观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那就把曲子写大一点,让整个缄默之塔当鼓。”
回收站深处,一盏报废的红灯突然亮起,投下一条扭曲的影子。
那影子在墙壁上蠕动,逐渐聚成个长着分叉舌头的人形。
“b-o4,你逃不掉的。”
影子开口,声音与塔主长舌公一模一样,带着金属摩擦般的黏腻感。
摄像机镜头“咔哒”
自动对焦,红光里清晰映出沈观与半脸人并肩而立的剪影。
镜头下方,孽镜碎片突然烫,浮现出一行新的小字:
【任务更新:救出被囚禁的舌头,数量为3oo。
】
【当前进度:o3oo】
半脸人吹了个无声口哨,灵体上的墨汁突然变得鲜红:“3oo根舌头,够我们开一场摇滚演唱会了。”
沈观把摄像机挂在胸前,镜头对准来时的路,像把枪口对准整座缄默之塔。
他调整了一下电子喉的频率,这次说的话清晰地传了出去:
“下一站,数据坟场。”
语言税锁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