币,银币边缘磨损严重,露出里面灰暗的金属内核。
“败者当场拔舌,扔进铸币机。”
他突然弹出舌头卷住银币抛向空中,镜头立刻切向舞台侧方的巨型机器,进料口残留的血肉在冷光中泛着油光,齿轮转动时出“咯吱咯吱”
的声响,像是有无数冤魂在里面哀嚎。
“铸成的真相币永久流通,正面刻脸,背面刻遗言,按字收费。”
他补充道,舌头缩回嘴里时带起一串粘稠的唾液。
电子牌炸出
【想看医生被拔舌】
【赌绷带男活不过三回合】的狂潮。
有个标签为“医生”
的哑奴突然剧烈颤抖起来,他的舌头罐在椅背上摇晃,罐口的二维码被震得脱落,飘落在地被后面的人踩成碎片。
“胜者呢?”
长舌公故意停顿,等镜头怼到他狰狞的笑脸上,连毛孔里的污垢都清晰可见,“奖励‘永久禁言’套餐——终身免费闭嘴。”
诡异的沉默后,电子牌爆更疯狂的弹幕:
【比拔舌还狠】
【社会性死亡套餐】
【这哪是奖励,是凌迟】。
有个穿西装的哑奴突然举起电子牌,上面写着【我宁愿被拔舌】,但还没等他举稳,就被旁边伸来的机械臂按住了肩膀,电子牌瞬间黑屏。
后台帘子被机械臂掀开时,沈观正盯着左手绷带。
暗红契印像半截舌头,又像未写完的“言”
字,灼烧感从清晨就没停过,仿佛有活物要从皮肤里钻出。
他能感觉到那活物在皮肤下游走,时而像细小的蛇,时而像跳动的心脏。
绷带下的皮肤已经被磨破,渗出血迹,将白色的纱布染成深浅不一的红。
“滚!”
守卫的金属靴踹在他膝盖上。
那靴子边缘还沾着干涸的泥块,像是刚从矿场回来。
沈观踉跄着跪倒在地,膝盖撞在金属地板上出沉闷的响声,震得他牙床麻。
沈观踉跄着踏入光柱,冷光灯刺得他眯起眼。
电子牌立刻转向:【左手有伤】【口袋藏着什么】【塔主秒了他】。
他下意识地捂住口袋,那里装着电子喉残片,边缘的棱角硌得手心生疼。
通往天平的路是哑奴的脊背。
肩胛骨硌得脚底生疼,消毒水与血腥味呛得他喉咙紧。
有个哑奴的脊背已经被踩出了淤青,青紫色的痕迹在惨白的灯光下格外醒目。
走到半路,穿蓝布衫的哑奴突然抬头,他的舌头罐标签写着“教师”
,眼眶里没有泪,只有浑浊的红,像是揉进了铁锈。
沈观认出他是城南中学的周老师,三个月前因为在课堂上讲了水库溃堤的真相,被强行带到这里割了舌头。
沈观握紧口袋里的电子喉残片。
指甲盖大小的金属片还带着b-o4的体温,昨天在矿道找到时,残片上的血已变成深褐。
那个失踪三个月的调查记者,是唯一敢深入地下矿场的人。
他记得b-o4出前说过:
“真相就像矿脉,埋得越深,越能烧出熊熊大火。”
现在想来,那竟是最后的遗言。
“磨蹭什么?”
长舌公的声音如生锈的锯子,刮得人耳膜生疼。
沈观踩着哑奴肩膀站上冰盘,鞋底接触冰面的瞬间,左盘冰面立刻融出小水洼。
融化的冰水顺着盘沿滴落,在舞台上积成小小的水滩,倒映着头顶旋转的镜头。
“介绍下自己?”
长舌公的舌头在齿间翻动,出“嘶嘶”
的声响,“让家人们认识这颗待拔的舌头。”
喉咙像卡着砂纸,沈观想说矿场的47具尸体,想说他们如何被矿道塌方掩埋,想说矿场主为了掩盖真相买通官员;
想说b-o4的加密信息,那些藏在电子喉残片里的矿难数据;
想说手心的契印,这是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