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插手。
当年我先祖就是因为破坏规则,才被夺了声音。”
她看向老妇人的眼神带着悲悯,却始终没有松劲。
入口像一截竖立的喉管,直径足有三米,壁面挂满生锈的链环,每节都比成人手臂粗,表面凝结的暗褐色血痂下,隐约能看见牙齿啃咬的痕迹。
链环内部滚动着被压缩的声波,反复折叠挤压成模糊低吟:
“救命——矿道塌了,还有人活着——”
(是三年前矿难幸存者周明的声音,后来他拿着带血的矿灯去报案,却因“散布谣言”
死在审讯室,尸体上还留着电击的痕迹)
“我没有造谣,是他们把废料埋进了农田——”
(李桂兰的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妈妈我疼,我的舌头为什么不见了——”
(是个七岁孩童的声音,当年他撞见村长挪用救济款,第二天就没了舌头)
沈观下意识触碰链壁,指节瞬间结霜,寒气顺着指尖往骨髓里钻。
霜花在他手背上爬成一行冰纹字,每个笔画都泛着冷光:“下行17层,每降1层,失温17,失语17,失控17。”
最后一个字消散时,链壁突然剧烈震动,像是有无数人在里面捶打。
白鸢突然解下围巾甩给他,羊绒带着她的体温,雪松香气裹着暖意爬上脖颈。
“别怕,我替你剪开寒冷。”
她晃了晃手里的银剪刀,刃面反射的绿光在链壁投下细碎光影——这把法器是先祖留下的,当年先祖用它剪开过刀锯地狱的锁链,此刻刃口还凝着细碎的光,那是未散尽的真相之力。
沈观裹紧围巾,指尖寒意渐退,却听见白鸢轻“嘶”
一声。
转头看去,她耳尖冻得红,嘴唇泛紫,寒气已顺着指尖侵蚀肌理,手腕上甚至结了层薄冰。
“你……”
“没事。”
白鸢打断他,指尖弹在剪刀上,一道银光掠过,耳尖冰霜瞬间消融,“我的剪刀比你的眼睛抗冻,况且,你得留着力气照见真相。”
链环突然转动,相互扣合成无厢电梯——只剩锈迹斑斑的踏板和扶手,扶手还挂着几缕干枯的头,根处缠着暗红的血渍,像被抽了骨的脊椎。
沈观踏上踏板,未干的血迹沾得鞋底黏,每动一下都扯着细微的黏连声,低头看去,踏板缝隙里还嵌着半片指甲。
“嗡——”
电梯骤然坠沉,沈观攥紧扶手,指节泛白,余光瞥见白鸢稳稳站立,剪刀已握在掌心,眼神警惕地扫过四周。
机械女声冰冷响起:“欢迎乘坐‘失声号’,当前温度:-17c,当前层数:o,目标:-17。”
坠沉中,链壁突然伸出无数断手——指尖缺了指甲,有的缠着腐烂绷带,指缝里还嵌着泥土或煤屑,纷纷做出“嘘”
的手势。
手指相互撞击,“叩叩”
声敲出摩尔斯电码:“禁——声——否则,成为我们的一部分。”
沈观立刻闭紧嘴,喉咙里还卡着未说的“小心”
。
他摸出孽镜碎片晃了晃,镜光在白鸢脸上投下斑驳光影,指尖在碎片上飞快一点,光斑拼出“用眼神”
三字。
白鸢眼睫轻颤,指尖在剪刀柄上敲了两下(镜狱约定的“收到”
信号),抬剪对准断手——那些手似察觉威胁,慢慢缩回,只留淡得像泪痕的指痕,链壁上却多了几行血字:“他们怕真相的光。”
电梯猛地骤停,机械女声再起:“-1层抵达,寒舌裂口开启。”
门开的瞬间,更烈的寒气扑面而来,沈观裹紧围巾,牙齿还是不受控地打颤,呼出的白气刚到半空就凝成了冰碴。
一条冰蓝色的舌头横亘眼前,足有两米长,舌面竖起密密麻麻的冰刺——每根都冻着“被冰封的谎言”
:
“我自愿沉默。”
(冰刺里嵌着个穿西装的男人,是当年矿难的负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