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渣子旁,摸了摸碎红线,“我本就是千万人的情念凑的,现在该还回去了。”
我突然懂了,伸手要拦,却被沈观拉住。
他轻轻摇头,眼里有惋惜,却没阻止,他比谁都懂,有些自由,只能烧了自己换。
媒氏回头看我,眼神软得跟化了的红糖雪似的:“你跟我,都是被标了‘错误’的。”
她的身体慢慢变透明,化成无数红点,“但错误才是希望的种子,没人生来就该被标成废品。”
“别!”
我喊出声,眼泪突然掉下来。
活了这么久,第一次有人说我的“错”
不是废物,是希望,“跟我们走!
我们能找到不被奴役的法子!”
媒氏摇了摇头,红点越来越亮:“我活够了,该给你们让路。
记住,自由不是求来的,是抢来的。”
轰——
红线心脏的渣子突然炸了,化成漫天红雪。
每片雪花都转着圈,印着“爱”
和“自由”
的虚影,落在玻璃上跟盖了“造反许可证”
似的。
穹顶开始晃,玻璃裂出无数缝,幽蓝灯带噼里啪啦炸成火星子,跟过年放的窜天猴似的。
“走!
穹顶要塌了!”
沈观拽住我的手往出口跑。
我回头看,媒氏的红点融进红雪里,每片雪都带着温度,像无数双眼睛,看着我们往活路上冲。
o4:oo,我们刚跑出维修井,身后的玻璃子宫就炸了,碎片溅起的业炁炸得跟烟花似的,可惜是给资本送葬的白事烟花。
我抱着芯片和火种,浑身软得站不住,沈观赶紧扶住我,他肩膀还在流血,手却攥得死紧,没松开过。
系统广播突然炸满整座塔,电子音冷得像冰:“4o4-b核心失控!
十分钟后释放债务黑洞!
无差别回收所有‘错误废品’,一个都跑不了!”
我靠在沈观怀里,胸口的机械心脏第一次没乱响,跳得比沈观的假月老还稳当。
我抬头看他,他眼里全是血丝,却亮得吓人,我用抖却清楚的声音说:“沈观,我把‘自由’偷出来了,接下来,该咱们给这些‘错误’定个价——咱们的命,轮不到他们算。”
沈观愣了下,突然笑得比漫天红雪还艳,伸手擦我脸上的泪,指尖热得能烫熟鸡蛋:“好,咱俩一起定。
反正现在咱俩都是‘头号错误’,凑一对刚好掀了这破系统。”
头顶的红雪还在下,落在诚信结上,红光混着雪光,暖得很。
这雪像迟到千年的喜糖,又像提前办的葬礼,可我一点都不怕。
只要沈观还攥着我的手,只要怀里的火种还热着,这黑洞就算来,也得被我们烧出条活路。
十分钟倒计时在响,可我笑了。
红雪落在骨锯上,锯齿跟听懂了似的,亮得晃眼。
什么狗屁游戏?这是给这破系统办的葬礼,咱俩亲手操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