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
“这就是代价吗……”
沈观喃喃自语,指尖微微颤抖。
白鸢好奇地伸出手,触碰了一下刃背。
就在她的机械手指接触到刀刃的瞬间,她的机械心脏突然出“咔咔”
低鸣,跳动的频率与刀刃的光晕完美同步,仿佛在回应着什么。
一股暖流从刀刃传递到她的身体里,机械关节的卡顿竟缓解了不少,机械眼中闪过一丝从未有过的光彩。
“它……在回应我?”
白鸢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沈观看着她,嘴角露出一抹虚弱的笑容:“它能感知到真正的情感,哪怕是机械之躯,也一样。”
藤蔓在形成“工”
字支架后,并没有停止生长。
树瘤炸裂的位置,突然绽放出一朵指甲盖大小的红色小花,花心呈“∞”
形,泛着淡淡的金光。
高空的狂风一吹,花瓣便碎成了无数光屑,像一场红色的流星雨,落在白鸢的梢与肩头,温柔得像一场迟到的祝福。
沈观伸手接住一片光屑,光屑在他的掌心融化,化作一段清晰的记忆闪回:
前世,他坐在高高的判官位上,身穿黑色官服,手里的朱笔泛着冰冷的光泽。
堂下,铁链拖地的声响刺耳,白鸢被两个鬼差按在刀锯台上,单薄的衣衫上沾满了血迹。
她仰起头,空洞的眼神望向高台,似乎在寻找什么。
那一刻,沈观的心脏狠狠一缩,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被耳边的系统提示音打断。
【系统提示:罪犯白鸢,触犯地狱律法第37条,判处刀锯之刑,即刻执行。
】
他握着笔的手微微颤抖,脑海中闪过一丝犹豫,却最终还是落下了笔。
“有罪”
二字,像两把刀,不仅刺向了白鸢,也刺向了他自己。
刀锯启动的声响传来,白鸢的身体开始颤抖,却始终没有出一声求饶,只是那双空洞的眼睛,一直望着高台的方向。
闪回仅o5秒,却足以让沈观的指尖剧烈颤抖。
他低头看着掌心的光屑残留,眼中泛起一层水雾。
“这一次,笔在我手里,我不会再写下‘有罪’。”
沈观轻声说道,声音坚定而决绝。
白鸢看着他,机械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似乎听懂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听懂,但她能感觉到,沈观的情绪中带着深深的痛苦与愧疚。
藤蔓在此时突然开始向下延伸,顺着塔壁快生长,形成了一条3oo米长的“植物滑梯”
,直通塔底“铜柱地狱”
的裂口。
滑梯表面布满了柔软的绒毛,带着一丝淡淡的草木清香,与周围冰冷的金属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沈观看了一眼滑梯尽头的黑暗,又看了看身边的白鸢,说道:“我们走,从这里下去。”
白鸢点了点头,主动抓住了沈观的手臂。
她的机械手掌依旧冰冷,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度。
两人顺着藤蔓滑梯缓缓向下滑去,耳边是呼啸的风声与远处铜柱地狱传来的热浪。
滑梯的度越来越快,沈观能感觉到风从耳边掠过,带着一丝危险的气息。
快到塔底时,白鸢突然回头,望向被撑开的剪刀刃口,轻声问道:“你拿自己的回忆换我的命,值得吗?”
沈观没有回头,只是将手中的“亲情之刃”
抛给她。
刀刃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落在白鸢的手中。
“刀给你,答案路上写。”
话音刚落,滑梯尽头突然涌出一股赤红色的热浪,滚烫的空气扑面而来,带着浓烈的硫磺味,呛得人几乎无法呼吸。
铜柱地狱的熔火在裂口处翻滚,像一头蛰伏的巨兽,正等待着猎物的降临。
就在这时,塔顶的广播突然响起,遥远却清晰的电子音划破夜空:
“剪刀臂修复完毕,开始定位故障源定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