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号”
。
他刚把最后一个包子摆好,蒸汽突然往上冲,烫得他往后躲,腰上的魂布被蒸汽燎到一块,瞬间飘出一句“我好疼”
,声音委屈得像个孩子。
“砰!”
蒸笼盖一盖,里面立刻传来“砰砰”
的跳动声,像有颗心脏在里面跳,阿蛮吓得往地狱犬身后躲了躲,阎包子却习以为常:“别怕,这是魂丝在跟包子融合,越跳得欢,待会儿效果越足。”
蒸够时间,阎包子打开冷库管道,-1oc的悔恨冰雾“唰”
地喷出来,雾里藏着的冰碴落在皮肤上,瞬间就浮现出“我错了”
的字迹。
他拿着漏勺捞包子,冰雾落在漏勺上,“贪、渎、伪、懒”
四个字突然亮了,尤其是“懒”
字,边缘有个小缺口,像被牙咬过,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是“弑神”
后门的标记,阎包子盯着那缺口看了两秒,嘴角勾了勾,没说话。
就在这时,“哐当”
一声,店门被撞开,沈观抱着阿苦冲了进来,他手里的骨盾上还沾着税务员的血,滴在地上溅起小水花。
阿苦的年糕体馊味更重了,裂缝里飘出的“我想妈妈”
细得像蚊子叫,沈观抱着他的手都在抖,生怕一用力,年糕体就碎了。
阎包子从蒸笼里拿出个刚蒸好的腐败包子递过去,这包子跟其他的不一样,别的包子皮上印的都是“我活该穷”
“我真脏”
这种负面口号,唯独这个,印着“我值得被爱”
,字是暖黄色的,看着就透着股不一样的劲儿:“想救他,就得跟我签食契。”
他摊开左手,掌心的蒸汽慢慢凝聚成一张契约,上面没有字,只有密密麻麻的魂丝在动。
“两条规矩,”
阎包子的声音沉了沉,“第一,你得帮我收集1oo道腐败灵魂,不是随便抓的,必须是带着‘贪渎伪懒’的,就像那些税务员,他们的魂里藏着铜钱味,一摸就知道;第二,我帮你污染花蜜拖雷罚,还能给你做‘雷抗包子’,吃了能扛住幽都的雷劈,不然你就算救了阿苦,也过不了幽都那关。”
沈观盯着那契约,手指攥得白,他知道阎包子的要求不简单,可看着怀里阿苦越来越虚弱的样子,他又没法拒绝。
就在他犹豫的时候,阿苦突然抬起年糕做的小手,软乎乎的指尖抓住阎包子的手腕,年糕体蹭过契约,瞬间吸走一缕魂丝。
“嗡——”
契约突然亮了,淡金色的光把整个屋子都照得透亮。
沈观咬了咬牙,把骨盾按了上去,骨盾上的骨纹和契约上的蒸汽纹像齿轮似的,“咔嗒”
一声扣在一起。
所谓的“蒸汽指纹”
,根本不是按印,是骨盾上的魂丝和契约的魂丝缠在一起,慢慢凝成一块透明的“味魄”
碎片。
碎片飘进阿苦嘴里的瞬间,年糕体的裂缝里透出金光,馊味都淡了点。
“抓拿叛徒!”
门外突然传来吼叫声,十二名税务员冲了进来,他们制服上的“廉洁奉公”
徽章还在反光,为的那个手里举着“亲情稳定剂”
喷雾,手指已经扣在扳机上。
阎包子眼疾手快,一脚踹翻旁边的蒸笼,第三层的包子像墨汁做的炮弹似的射出去——“我值得贫穷”
的包子“啪”
地砸在为税务员胸口,他的徽章瞬间就锈了,绿锈顺着徽章边缘往下淌,他“啊”
地叫了一声,手忙脚乱地去擦,结果越擦锈越多;“月经是耻辱”
的包子擦过一个女税务员的脸,她突然捂着脸蹲下来,嘴里不停重复着“我脏”
“别看见我”
,眼泪顺着指缝往下流;最狠的是“考不上就去死”
的包子,直接飞进一个年轻税务员的嘴里,他刚咬一口,眼睛就直了,身体僵在原地,太阳穴浮现出“腐败异常码:9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