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沈观抱着昏迷的阿苦,像被无形的手狠狠砸在心核平台上!
后背撞地的瞬间,他第一反应是把阿苦往怀里搂,自己的肩胛骨却传来钻心的疼,仿佛要碎成两半。
掌心先触到一片冰凉的柔滑,脚下的黑金双色花,不是普通的植物!
花瓣像浸过墨的丝绸,摸上去却带着金属的冷硬,边缘沾着的银霜蹭在手上,竟留下细碎的冰碴子。
更诡异的是,这些花竟随着他胸腔起伏的心跳,一收一合!
“簌簌……簌簌……”
花开合的声音像极了小时候养父给他讲故事时,翻旧书的纸张声,可此刻听着,只让人头皮麻。
没等他撑着地面爬起来,花蕊里突然滴下粘稠的金液!
金液落地的瞬间,“滋啦”
一声凝成浮空的小字:“亲情税?逾期滞纳”
!
字体泛着腐败的蜜光,黄中带黑,每多停留一秒,字尾就多一道裂痕,像被老鼠啃过的纸,又像生命在一点点流逝!
沈观盯着那些字,喉咙紧:他见过太多人被“亲情税”
逼到绝境,有的卖了自己的记忆,有的连骨头都被系统炼成“蜜质”
,现在这税,终于追到他头上了?
“咔嚓!”
他刚想挪脚去找安全的地方,脚下的花瓣突然脆响!
无数片黑金花瓣碎成旋转的“o”
形碎片,像撒了一地的碎硬币,却带着刺骨的寒意。
碎片落在阿苦的衣角上,竟烧出一个个细小的黑洞,这“o”
不是普通的碎片,是系统的倒计时!
“滴——!
滴——!”
系统广播的机械音突然刺破寂静,背景里混着两种能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声音:
一是金币摔在冰面的脆响,“叮铃哐当”
,每声都裹着蜜的黏腻尾音,像有人在嚼融化的糖;
二是反向处理后的婴儿哭声,低频的嗡鸣从地底钻出来,像鬼魂的叹息(划重点!
这声音日后会成“亲情税”
反噬的催命符!
只要响起,就代表有人要被系统“清算”
!
)!
“蜜质腐败度61,请无关人员立即投胎!”
广播声刚落,沈观的耳膜突然一阵刺痛,像是有细针在扎,这是系统的“警告共振”
,再不走,就要被强制“格式化”
了!
怀里的阿苦突然动了动,小脸贴在他颈窝,惨白得像刚从冰水里捞出来,呼吸弱得像游丝,随时会断。
沈观下意识把孩子搂得更紧,指腹蹭到阿苦手背上的“亲情凭证”
烙印,那处还在烫!
不是普通的热,是像一块烧红的烙铁贴在皮肤上,烙印的纹路(像扭曲的锁链)竟在微微光,仿佛有生命在里面蠕动!
“阿苦,撑住!”
沈观的声音沙哑,他想起捡到阿苦的那天,这孩子缩在垃圾桶旁,手里攥着半块霉的面包,却还想分给他一半,他绝不能让阿苦被“亲情税”
带走!
“烫!”
口袋里的乳牙钥匙残片突然烧起来,像揣了块火炭!
沈观猛地摸出残片,这是养父母留给他唯一的东西,是阿苦三岁时掉的第一颗乳牙,养父母用红线串起来,说“能辟邪”
,现在却成了引火烧身的东西!
残片刚离开口袋,突然射出两道淡蓝的虚影!
“爹!
娘?”
沈观的瞳孔骤缩,是养父母!
他们穿着沈观记忆里的旧外套:养父的外套肘部有两个补丁,是养母用碎布缝的;养母的外套领口磨得白,却还洗得干干净净。
可他们的脖颈上,却拴着半断裂的青铜锁链!
锁链的链节锈迹斑斑,却清晰刻着“负债”
二字,字是暗红色的,像用干涸的血写上去,又像用烧红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