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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光不是普通的白光,是带着电流的幽蓝,看久了会觉得眼睛里像进了沙子,又疼又痒。
全息墙比金属板还高,足有三米多,宽两米,表面光滑得像镜子,能映出沈观狼狈的模样。
墙面上的烫金字符像瀑布似的往下滚,度快得让人看不清,只能看见一片金色的虚影。
可每个字都带着电流的“刺啦”
声,那声音不是从耳朵里进去的,是直接钻进脑子里的,砸在耳膜上生疼,跟无数根细针同时扎进去似的,疼得他忍不住皱紧眉头。
但沈观偏偏看清了最顶上的那几行字,每一个字都像一道雷,狠狠劈在他的心上,让他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注册号:qt-oo1
·明人:沈青衡(沈观前世名)
·专利期限:永久
·核心公式:痛苦=能源x时间差(转化率42↑)
“轰!”
沈观的心脏猛地一缩,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前世的记忆劈头盖脸地砸过来,带着刺鼻的消毒水味,那味道不是医院里普通的消毒水,是混着福尔马林和血腥味的,闻一次能记一辈子。
他想起前世在幽都实验室的日子:冰冷的实验台,绑在上面的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童魂胶囊堆在角落里,每个胶囊里都有个小小的身影,有的在喊“妈妈”
,有的在哭着说“我错了,别电我”
。
还有他自己,握着笔在公式纸上写下最后一笔时,指缝里还沾着实验体的血,那是个只有五岁的小男孩,因为痛苦值不够,被强行注射了刺激药剂,最后血顺着实验台流到他的鞋上。
“这公式,你写的。”
阿赦歪着头,脖子转得有点僵硬,像个生锈的木偶。
童声里满是炫耀,跟小孩子展示自己最珍贵的玩具似的,手里还轻轻晃了晃,像是在让沈观看得更清楚,“幽都说了,灵魂也是可再生资源,只要父母签个字,就能把孩子的痛苦当能源,永续收割,多划算!”
“划算?”
沈观的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每一个字都带着痛苦的颤抖。
他的指节攥得白,骨盾边缘的锯齿都在跟着颤抖,指甲深深嵌进掌心,淡金色的血珠顺着指缝往下滴,滴在金属板上,瞬间被电流蒸成白雾,连点痕迹都没留下,“你知道这公式背后,有多少孩子……死在实验台上吗?有多少父母,因为贪心,亲手把孩子推进地狱吗?”
话没说完,全息墙上突然弹出一段立体画面,画面里,一个穿着粉色连衣裙的小女孩被铁链绑在实验台上,连衣裙上绣着个小熊图案,小熊的眼睛已经被泪水泡得白。
她的手腕被铁链勒出了紫色的痕迹,手腕上的检测仪屏幕红得刺眼,上面清清楚楚地显示着“痛苦值98”
!
小女孩的脸涨得通红,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嘴里不停地喊着“妈妈,救我,我疼”
,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清。
而她的父母就站在旁边,父亲穿着西装,手里拿着一支金色的钢笔,嘴角还带着笑意,在“能源捐献同意书”
上飞快地签了字。
母亲戴着钻戒,钻戒的反光刺得沈观眼睛疼,她甚至没看女儿一眼,只是催着父亲:“快点签,签完了幽都的人还等着给我们打钱呢。”
沈观的瞳孔骤缩到针尖大小,浑身的血液都像冻住了,那是他前世最想销毁的一段实验记录!
当年他就是因为看到了这个场景,才彻底醒悟,叛出了幽都,可没想到,这段记录竟然还在,还被阿赦当成了“成果”
展示出来!
他的胸口剧烈起伏,愤怒像火焰似的在胸腔里燃烧,左臂的伤口因为情绪激动,流的血更多了,淡金色的血顺着胳膊往下流,在金属板上汇成了一小滩,像一朵金色的花。
全息墙“咔”
地一声裂成两半,像被人从中间劈开似的,然后慢慢变成两枚巴掌大的合同,悬在沈观和阿赦中间,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