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浸透了衣衫。
千钧一之际，沈观猛地转动因果律戒指，将反噬之力强行引导至周围的孽镜碎片上。
“砰！
砰！
砰！”
碎片接连过载爆裂，锋利的碎片如暗器般刺入他的掌心，鲜血顺着碎片滴落，与数据流交织在一起。
系统面板突然弹出刺眼的红光：“罪业值转移协议启动！”
沈观的视网膜上，拾荒老人的8o点罪业值、偷药青年的7o点罪业值、王老师的45点罪业值……无数个贫民窟居民的罪业值如同潮水般涌来，最终汇聚成一个触目惊心的符号——∞。
“倒计时系统溢出，重新校准！”
猩红的数字疯狂跳动，72:oo:oo飞锐减到oo:oo:1o，又在眨眼间跳到oo:oo:o3，最终定格在那令人绝望的三秒上。
“罪业值溢出，启动预演地狱，3秒后执行灵魂剥离！”
远在学校的白鸢正坐在课桌前，心脏突然剧烈骤停，一股强烈的窒息感袭来。
她手臂上的刀锯装置自动弹出，红色的警告灯疯狂闪烁，冰冷的机械音在她脑海中炸开：“关联判官进入死亡序列！
关联判官进入死亡序列！”
濒死的剧痛中，沈观的意识反而变得无比清明。
他用最后三秒的时间，催动全部灵识强行破解孽镜塔的底层代码。
一道道数据流在他眼前飞闪过，隐藏在算法深处的规则终于浮出水面，这所谓的罪业系统，竟藏着一个恶毒的“恩情债”
机制！
每救一个人，被救者的罪业值都会乘以15倍，转嫁到施救者身上。
这根本不是什么天道规则，而是系统为了防止“圣母病”
设置的算法补丁。
沈观的眼前浮现出一组冰冷的数据：一个罪业值15的孩童，被救后会有225点罪业值转嫁到施救者身上；若是救上百人，罪业值便会呈指数级增长，最终将施救者彻底吞噬。
代码的末尾，一行批注赫然在目：“此规则由阎浮优化，确保判官们自相残杀。”
沈观如遭雷击，一股彻骨的绝望席卷全身。
他终于明白，自己每一次出手救人，都不是在行善，而是在将白鸢推向武器化的深渊！
那些他拼尽全力想要守护的人，最终都会成为压垮白鸢的稻草。
倒计时跳到oo:oo:o1的瞬间，整个废墟的温度骤然升高。
无数白色的蒸汽从地面涌出，汇聚成一个巨大的人形轮廓，幽都派来的蒸笼幽灵，由千名被蒸熟的灵魂聚合而成，专门猎杀倒计时归零者。
幽灵没有实体，滚烫的蒸汽顺着沈观的毛孔渗入体内。
他感觉五脏六腑都像被扔进了蒸笼，灼烧般的剧痛让他忍不住蜷缩在地，带着数据纹路的鲜血从七窍喷涌而出。
周身残存的孽镜碎片疯狂震动，出刺耳的嗡鸣：“检测到预演地狱入口开启，请准备承受拔舌+刀锯双重刑！”
前世的记忆不受控制地翻涌而来：沈青衡在地狱底层被万鬼噬咬，皮肉撕裂的剧痛、骨骼碎裂的声响，一幕幕清晰得仿佛就生在昨天。
痛苦值突破了神经的极限，沈观眼前阵阵黑，意识开始模糊。
蒸汽凝聚成一只苍白的手，猛地扼住了他的咽喉。
窒息感越来越强烈，他视网膜上最后的画面，是白鸢那条闪烁着寒光的刀锯手臂，正精准地指向他所在的方向。
学校的上空，狂风骤起。
白鸢的刀锯手臂突然不受控制地弹了出来，冰冷的系统指令强行占据了她的脑海：“检测到判官沈观罪业值溢出，启动清除程序，请选择：1亲手处决（罪业值清零）2共同承担（武器化加）”
“不要！”
白鸢的主体意识拼命反抗，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可脑海深处，素娥的人格却在低声低语，声音带着诱惑与冰冷：“杀了他，你就能解脱，再也不用被武器化的命运束缚。”
刀锯上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