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气,将眼中的湿意逼了回去。她摸了摸女儿的头,声音恢复了平静:“嗯,阿娘没事。元乖,去看着弟弟。”
她转身继续忙碌,脊背挺得笔直。
丈夫逃亡,官府虎视眈眈,家人离心刁难,所有的风雨,此刻都只能由她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一力承担。但她不能倒,为了身后的两个孩子,她也必须撑下去。
刘元将大嫂那刻薄的嘴脸记在心里,这刮羹侯是真恶心,偏偏还有很长一段时间要在一个屋檐下。
大伯母王氏的刁难像阴沟里的污水,时不时就溅出来恶心人一次。
刘元人小力微,正面冲突讨不到好处,但她那双清亮的眼睛,将王氏的刻薄,贪婪和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动作都看得清清楚楚。
她父不在,除了生意上的事,阿母不方便自己去找卢绾他们帮把手。刘元觉得阿母为了这个家已经在硬撑,不能再让她为这些龌龊事劳神。
而弟弟刘盈还那么小,懵懂无知,更需要保护。
于是,刘元不再试图与大伯母争辩,她将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了两件事上,一是跟着小叔认字学习,她来到秦时也看不懂文字,写起来也是鬼画符,古文过于难。二是寸步不离地带着弟弟刘盈,帮阿母分担一点。
此时学习不再是单纯的模仿和好玩,而是带上了一种迫切的渴望。她觉得,父亲走过的路,她将来也要走,毕竟她都应下了太子位。多认些字,多懂些道理,总没有坏处。她学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认真,那股专注劲儿,连刘交都暗自惊讶。
更吃惊的是,刘元的学习进度,看着她天才一般,刘交都有些尴尬,他感觉他学了那么多年,这样下去,侄女不用一年就学会了,他陷入了内耗。
原,原来,他这么蠢的吗?
他以前是不是蠢到老师了?
怎么说刘元也是学生,这里对于她,就只需要学语文,她学得快。
她现在没有保护伞,如果再出其他发明点子什么的,她怕有人来偷孩子。
人的嫉妒很可怕,尤其是古代人更野蛮,她现在才七岁,她需要保护自己。
豆腐的利润足够维持家用,甚至略有盈余,吕雉精打细算,将钱财悄悄藏起,对外只显出勉强糊口的模样。生意也转了方式,不再零售,而是每日由卢绾、夏侯婴等人帮忙,将做好的豆腐批量卖给相熟的乡邻,由他们分散挑到各处去卖,刘家只赚个辛苦的批发钱,看似利润薄了,实则省心省力,也减少了抛头露面的风险。
加上贵人们固定要的量,家里不愁钱财,但财不外露,尤其是这个时候,吕雉叮嘱刘元别往外跑。
刘元认真应下。
她先是加倍地对刘太公和刘媼好。两位老人经历了儿子逃亡,官差上门的惊吓,本就心力交瘁。
刘元便时常迈着小短腿,捧着吕雉特意做得的,嫩滑可口加了蜜的豆腐脑,甜甜地送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