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再看刘邦,眼神全变了。恐惧渐渐被一种火热的崇拜取代。
这刘季,莫非真有什么神异之处?
第二天,故事就开始变味了。
有人说看见刘邦斩蛇时浑身冒红光。
更玄乎的是,不知从哪儿传出的说法,有个老太婆夜里在那哭,说儿子是白帝子,被赤帝子杀了,这是天命啊!
刘邦听着这些越传越神的话,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偶尔还故作高深地叹口气,“唉,都是逼不得已啊……”
那神态,仿佛真承受了多么了不起的天命。
斩白蛇这事儿,像一颗火星,掉进了刘邦这群人早已积满干柴的心里。
再加上陈胜起义风起云涌的消息不断传来,一种“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野望,不可抑制地燃烧起来。
不久后,刘邦站在一处山岗上,看着底下聚拢过来的,眼神热切的百十来号人。他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像那么回事儿,喊道:
“兄弟们!老秦不把我们当人看!陈胜王已经替咱们开了头了!咱爷们儿还能继续在这山沟里当野人吗?”
“不能!”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声音提高八度:“对!我们也得干他娘的一场!这芒砀山,就是我们起家的地方!等攒够了劲,就打回沛县去!”
“好!!”
“跟着刘大哥!!”
“反了他娘的!”
欢呼声震动了山林。
沛县城墙在黑压压的云层下显得格外森严。
城头之上,沛县县令扶着垛口,脸色铁青地看着城外那支衣衫褴褛,却士气高昂的队伍。
为首的,正是那个他曾颇为赏识,后又下令通缉的泗水亭长刘季!
此刻,那刘季骑着一匹瘦马,挎着那把据说斩了白蛇的赤霄剑,脸上那副似笑非笑的神情,隔着老远都让人觉得牙痒痒!
“刘季!你这无赖之徒!朝廷待你不薄,授你亭长之职,你不知感恩,反而释放刑徒,叛逃为寇!如今竟敢纠结匪类,犯我县城!你可知这是诛灭九族的大罪?!”
县令的声音因为愤怒和恐惧而发颤,努力想维持住朝廷命官的威严。
城下的刘邦掏了掏耳朵,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他扬起头,用那口熟悉的沛县乡音,懒洋洋地拉长了调子回道:
“县令啊——您这话可就说得不地道了!啥叫朝廷待我不薄?是让我押送乡亲去服那累死人的徭役叫不薄?还是动不动就罚钱打板子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