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踏入听雨轩雅阁，气氛与上次截然不同。
天机子依旧仙风道骨地坐在那里，但眉宇间却多了一丝难以掩饰的急切。他看到石漫天三人进来，尤其是目光在气息已然大不相同、隐隐带着混沌威压的石漫天身上停留片刻，眼中闪过浓浓的惊异和算计。
“恭喜小友，修为大进，丹成非凡啊。”天机子抚须笑道，语气比上次更加热络，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讨好。
石漫天大马金刀地坐下，毫不客气地拿起灵茶一饮而尽，咂咂嘴道：“少废话，天机子前辈。听说你找到另一块碎片的下落了？还愿意先付定金？”
天机子被他这直来直去的态度噎了一下，干笑两声：“小友还是这般快人快语。不错，老夫耗费心血，动用阁内重宝‘天机罗盘’，终于推演出另一块类似碎片，极有可能存在于无尽海深处的‘归墟之眼’附近。”
“归墟之眼？”石漫天眉头一挑，“那是什么地方？”
“那是一处上古战场遗迹，也是无尽海最危险的禁地之一。”天机子神色凝重起来，“传说那里是上古时期仙魔大战的一处重要节点，空间极度不稳，遍布空间裂缝和恐怖的能量乱流，甚至常有时空碎片显现，危险无比。等闲金丹修士踏入，也是九死一生。”
他顿了顿，看向石漫天：“不过，风险往往与机遇并存。归墟之眼附近，时常会有一些上古遗宝乃至功法碎片被乱流卷出，引得无数亡命徒前去碰运气。小友功法特殊，或许能在那有所收获，缓解……嗯，些许不便。”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看石漫天那依旧有些“饥饿”的气息。
石漫天心中冷笑，这老狐狸消息果然灵通，看来是知道自己魔丹不稳，急需能量了。
“位置。”石漫天言简意赅。
天机子取出一枚玉简推了过去：“这是归墟之眼外围的海图和部分已知危险区域的标注。至于更深处，无人能测绘，只能靠小友自行探索了。”
石漫天接过玉简，神识一扫，信息庞大而复杂，不像有假。他收起玉简，看着天机子：“代价呢？别说你白送。”
天机子呵呵一笑：“老夫所求不变。只需小友告知那古阵方位，并允诺老夫一同前往研究即可。若在归墟之眼找到其他碎片，也需共享信息。作为回报，老夫不仅提供海图，还可再赠小友一件保命之物。”
他取出一个巴掌大小、造型古朴的青铜罗盘，上面指针不断晃动，散发着微弱的空间波动。
“此乃‘定空罗盘’，能一定程度上稳定周围空间，预警空间裂缝，或许能在归墟之眼帮到小友。”
石漫天拿起罗盘把玩了一下，确实是个好东西。但他脸上却露出不屑的笑容：“就这？一张破海图，一个罗盘，就想换通往‘源初之地’的钥匙？天机子前辈，你这算盘打得也太精了吧？”
天机子脸色微微一僵：“小友此言何意？那‘源初之地’不过是虚无缥缈的传说……”
“是吗？”石漫天打断他，身体前倾，混沌魔丹的气息微微释放，带着一股压迫感，“那你千方百计想要古阵和碎片做什么？别告诉我你只是好奇。”
他盯着天机子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想要合作，可以。拿出真正的诚意来。第一，我要天机阁关于‘源初之地’和‘寂灭尸龙’的所有情报！第二，我要三枚‘万年血珊瑚’或者等价的金丹期大妖内丹，用来稳定修为！第三，我要你以天机阁祖师之名起誓，在找到源初之地前，绝不将关于我们的任何情报泄露给第三方，尤其是琉璃圣地那群疯狗！”
他每说一条，天机子的脸色就难看一分。尤其是第三条，简直是要掐断他背后搞小动作的可能！
“小友……你这条件，未免太过……”天机子试图讨价还价。
石漫天直接站起身，作势欲走：“不答应就算了。反正小爷我现在光脚不怕穿鞋的，大不了找个地方躲起来，慢慢耗着。至于那源初之地，谁爱找谁找去！”
“且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