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介绍道。
“郁同尘,住对门。”郁同尘微微颔首,语气听不出喜怒,随即发出邀请,“午饭做好了小遥,鹿先生不介意的话,一起?”
这正合鹿栖池的意,他还想着该怎么近距离观察这个危险分子。
“那就叨扰了。”他笑容温煦,仿佛毫无芥蒂。
……
餐桌上的菜色依旧精致,几乎都是蚩遥喜欢的口味。
郁同尘像往常一样,自然地给蚩遥夹菜,盛汤,动作熟练而体贴。
他甚至也礼貌地招呼了鹿栖池,举止无可挑剔。
但鹿栖池敏锐地捕捉到了更多细节。
郁同尘看似随意摆放的餐具,恰好隔开了他与蚩遥更近的距离。
每当蚩遥和自己说话超过三句,郁同尘总会找到一个看似合理的切入点,将蚩遥的注意力重新拉回自己身上。
他看向蚩遥的眼神,那种专注和占有欲,几乎凝成了实质,只是在蚩遥看过去时,又会完美地收敛成温和的邻居该有的样子。
这是一种极其高明的圈地行为,无声地宣告着主权。
当郁同尘再次习惯性地将一块挑好刺的鱼肉自然放入蚩遥碗中时,鹿栖池放下了筷子。
他脸上依旧挂着无可挑剔的友好的微笑,目光却看向了郁同尘。
“郁先生,真是细心周到。”他顿了顿,仿佛只是随口称赞,接着话锋微转,“我们小遥性子单纯,容易轻信别人,作为他的朋友,看到他身边有您这样热心的邻居,我很感激。”
他的重音微妙地落在“热心”二字上,随后继续看着郁同尘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而缓慢:
“不过,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有时候,过分的热心和靠近,或许会给人带来不必要的困扰,您说对吗?”
这番话听起来像是朋友间的善意提醒,配上他礼貌的笑容,几乎让人挑不出错。
但话语里的警告意味,如同出鞘的冰刃,直指郁同尘那层温和的伪装。
蚩遥正埋头吃鱼,闻言有些茫然地抬起头,看看鹿栖池,又看看郁同尘,没太明白这突如其来的话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