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月有些难以置信的问他:“你是说,袁郎此刻就在花楼?”
温道尘点头:“是。”
她抬头看了看天空,现下是傍晚时分,太阳还没下山。
其他的恩客大都是晚上才会来花楼消遣,现下也能算是白天,这姓袁的是有多急?
江初月将怀里的画卷拢了拢,用宽大的外袍遮住后,才随温道尘走进了花楼。
她银冠束发,穿着青白长袍,乍一看是个俊俏郎君模样。
花楼老鸨见有两个姿容卓越的年轻男子进来,忙迎上来道:“两位公子喜欢什么样的姑娘?我们这姑娘多的是,你们先挑着。”
说罢,她一招手,从旁边窜出来十几个各色女子。
温道尘冷声道:“我们是来会朋友的,他让我们来这等他。麻烦你去备两壶好酒,再添一桌小菜。”
“好嘞。”老鸨热情应道。
她想着,这两人虽没点姑娘,但上来就要了两壶好酒,一看就是不缺钱的主。
再说,等两人同朋友一起喝酒,喝的醉醺醺了,那自然又想叫姑娘陪了。
老鸨唤了花娘们下去,转身嘱咐小厮拿两壶好酒,江初月和温道尘则在一楼大堂找了个位置坐下。
片刻后,酒菜上桌,两人慢悠悠吃了起来。
等两人吃饱喝足,外面也已入夜。
温道尘唤了个小厮过来,给了他一两银子,问道:“这里方才是不是进了一个叫袁郎的书生”
“袁郎?”小厮面露疑惑,“小的没听过这个名字。不过这洛阳城姓袁的少,我们这赶巧来了个姓袁的。”
江初月急问:“他叫什么?”
小厮回她:“袁纪庭,此人已在这连住七日,不曾出这花楼。”
连住七日?
还是在花楼这种地方??
他也是不怕身体被掏空……
不过袁纪庭这名字,陌生的很,难道是他来花楼寻欢,怕被人知道,特意化名了?
人家化名都是往简单的化,他倒好,改复杂了。
江初月问小厮:“那人现在何处?”
小厮朝二楼最西边的房间努了下嘴:“喏,就在那间房。那屋刚出来一个姑娘,约莫着是不满意,老鸨正给他挑着呢,准备换一个姑娘上去服侍他。”
啧
会玩。
江初月和温道尘一同走上楼,在袁纪庭屋外敲门。
里面的袁纪庭还以为是服侍的姑娘到了,忙回道:“小美人,进来吧。”
两人走进屋,都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江初月皱眉,这屋里的熏香也太浓了吧,还一股甜腻味,吸进去嗓子发痒。
对面的袁纪庭看到屋子里突然闯入两男子,吓一跳,忙赶客:“两位走错房间了,这个屋子我包了一个月,两位还是找了老鸨,换间房吧。”
江初月细看眼前之人,除了脸色有些惨白,黑眼圈有些重外,其他和之前绥娘描绘的一样。
这不就是袁郎吗?!
江初月回他:“袁郎,我们没走错,就是来寻你的?”
袁郎有些紧张,又强装镇定问道:“你们是谁,怎会知道我本名?”
江初月找了张凳子坐下:“我们是绥娘的朋友,替她来问一些事?”
“绥娘的朋友?”袁郎眼睛蓦的睁大,身子有些发抖,“那你们俩……也是妖?”
她摇头:“不是,我俩都是人,只是机缘巧合下结识的绥娘。”
袁郎回道:“你们要问什么?”
江初月说道:“你当初对绥娘的情意,是不是装出来的?为了骗她施法术帮你。”
第一个问题就如此一针见血。
袁郎也知道,面前两人应是前因后果都知道了,便也不再隐瞒,点头道:“是,谁知道她妖法如此低微,连这个忙都帮不了我。”
江初月见他也算坦率,又接着问道:“然后你进京赶考前,将她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