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这场书连命都赌上了——有何凭证?”
听闻此问,那人终于松了口气。
那人解释道,“江先生,刚才我们遭遇了险情,主人现在的情况我并不清楚,他身边还有几位护卫在保护他。
我特意赶来,就是为了向江先生禀报这件事。”
他这番话一出,立刻引来一片指责之声。
“够了,你这人怎么回事?若你家主人真想来听江先生说书,早就该到了。
你说他遇到生命危险,还专门让你跑来告知江先生。”
“难道你们觉得江先生有义务派人去救你家主人吗?”
“呵呵,恕我直言,在新郑如果你们没有得罪人,怎么可能遇到危险?除非你家主人是从七国其他地方逃来的犯人,否则怎会遭到袭击。”
“没错,自韩国那几位权贵接连去世后,大白天根本不会发生无故袭击的事,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不过,说这些话的多半是不了解内情的人。
但凡武功高强之人,都能闻到这黑衣人身上淡淡的血腥味。
他没有说谎。
江暮云忽然开口。
“他身上的伤确实是在危急关头拼命逃出来所致,你们可以看见他身上正在流血。”
江暮云这么一说,众人才仔细打量那黑衣人,发现确实如他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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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看的话,能看出他的黑衣已被鲜血浸透。
而且他说话时,还伴随着虚弱的喘息,脸色也十分苍白,明显是受了重伤。
但这更让大家感到疑惑:天底下到底什么人,一到新郑就遭刺杀,还要拼命赶来这里?
有人拍案而起。
“江先生,您可不能相信这人说的话啊,说不定他就是故意想拉您下水的,谁知道他主人得罪了什么人。”
“没错,江先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众人纷纷劝江暮云不要插手这黑衣人及其主人的事。
但江暮云听后,却解释道。
“大家说得对,说书时间已到,各位都是来听我说书的,我本不该再等下去。”
“但如果这人说的是真的,他家主人甘冒生命危险也要来酒楼,只为听最后一段书。”
“那为何不能等上半个时辰呢?我便做主,今日的说书推迟半个时辰,之后会补上,各位意下如何?”
此言一出,就连那些本想为江暮云着想的听客,也都不再作声了。
毕竟连江暮云本人都已经应允了,
他们这些外来客人,又有什么立场多言呢?
“江先生真是心善。”
“是啊,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人,竟愿意推迟时间——这样的好事,在别处可遇不上。”
多数客人都对江暮云赞不绝口。
然而在场的燕丹却不以为然。
“不过是虚有其名罢了。”
燕丹始终对江暮云预言燕国将亡一事耿耿于怀。
因此,任何称赞江暮云的言语,在他听来都格外刺耳。
但江暮云并不在意这些,他根本没把此事放在心上。
门口的黑衣人听到江暮云的话,感动得不知如何言语。
此时,新郑一条大道上,一辆马车正疾驰而过。
路边百姓纷纷避让,
因这马车速度远超寻常,
车夫挥鞭赶马,十分急促,
若不闪躲,恐怕会被撞上。
车厢内,一名青年男子斜倚在榻上。
一旁的手下为他处理伤口、包扎完毕,肃然问道:
“主子,伤已处理好了,那人应当追不上了。
我们现在是否去找大夫?”
青年摇头。
“说好要去江先生的酒楼,岂能违约?
况且我已派人传话,不论话是否带到,江先生是否愿意等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