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还残留着一丝暧昧的气息,陆沉舟刚刚送走依依不舍的慕炎舞。
他正站在窗边,慢条斯理地更衣,玄色的内衫衬得他身形愈发挺拔修长。
“吱呀 ——”
房门被轻轻推开,赵婵樱一身劲装,快步走了进来。
她看到陆沉舟正在更衣,脚步微微一顿,俏脸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但很快便恢复了镇定。
她走上前,熟练地拿起一旁的湛青色蟒袍,为陆沉舟披上。
“大人,那周天工的下落找到了。” 赵婵樱的声音妩媚,带着一丝禀报的恭敬。
她的动作轻柔而麻利,指尖偶尔触碰到陆沉舟的肌肤,会让她心跳微微加速,但面上却不动声色。
陆沉舟任由她为自己整理着衣袍,听到 “周天工” 三个字,原本平静的眼眸中骤然闪过一丝精芒,如同沉寂的湖面投入了一颗石子,泛起层层涟漪。
“哦?此人在哪?”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期待。
赵婵樱为他系好玉带,退后一步,微微躬身道:“回大人,此人被关押在万湖道城的皇城司牢狱之中。”
“皇城司?” 陆沉舟眉头微挑,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他因何被抓?”
赵婵樱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凝重:“据皇城司那边的消息,此人疑似是黄巾观的叛逆,因而被暂时收押,正在严刑审讯。”
“黄巾观?” 陆沉舟眼眸微眯,陷入了沉思。
“万湖道的事情,还能与黄巾观扯上联系?”
这周天工,是洪万象在信中所提及的人物。
他告诉陆沉舟,如果想查案,为百姓讨个公道,就去找到此人。
也是在让陆沉舟自己做出选择。
这件事,越发让陆沉舟疑惑。
巡天卫一点风声都没有,洪万象却已是有了消息。
陆沉舟猜想到一种可能性:
“龙渊道七杀皇都能收到消息,巡天卫在这里收不到消息,除非是巡天卫的消息渠道被彻底蒙蔽,或者不想查案。”
陆沉舟整理了一下衣襟,湛青色的蟒袍穿在他身上,更显得他气度不凡,威严自生。
“走吧,去一遭皇城司,把此人带出来。我倒要看看,这个周天工,究竟有何能耐,又知道些什么。”
“是,大人!” 赵婵樱沉声应道。
……
万湖道城,皇城司牢狱。
阴暗潮湿的地牢深处,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和霉味。
刑房内,灯火摇曳,映照着墙上斑驳的血迹和各种令人望而生畏的刑具。
“啪 ——!”
一声清脆而凄厉的鞭响划破了地牢的寂静,皮鞭上沾染的盐水狠狠抽在周天工的背上,瞬间撕开一道血肉模糊的伤口。
周天工原本还算整洁的衣衫早已被打得破烂不堪,浑身布满了纵横交错的伤痕,鲜血浸透了衣衫,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 “嘀嗒、嘀嗒” 的声响。
“说!老实交代!黄巾叛逆为何要从龙渊道流窜到我万湖道?
你们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计划,欲在我万湖道掀起何等风浪?!” 一个身穿黑色官服,满脸横肉的镇抚使手持皮鞭,厉声呵斥着。
他眼神贪婪而凶狠,仿佛要将周天工生吞活剥一般。
周天工剧烈地咳嗽了几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他抬起头,脸上沾满了血污,原本还算清秀的脸庞此刻显得有些狰狞,但他的眼神却异常坚定,带着一丝悲天悯人的无奈。
他惨笑一声,声音沙哑而虚弱:
“官爷,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我不是黄巾叛逆……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修士,路过此地,看到万湖道百姓遭受大旱之苦,心中不忍,才想来调查清楚水源消失的原因,救百姓于水火……”
“死到临头,还在狡辩!” 那镇抚使显然不信,他冷哼一声,眼神更加凶狠:
“看来不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