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北京清晨,寒意已颇具分量,阳光努力穿透薄雾,洒在宽阔了许多的马路上。
一辆擦拭得锃亮的国产轿车平稳地行驶着,车轮碾过路面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
车内,何雨柱坐在驾驶位,眼神沉稳地望着前方。
后排,扎着两个小辫子的何雨水正趴在车窗上,小鼻子紧贴着冰凉的玻璃,好奇地打量着外面明显变得更大、更繁忙的景象。
穿着素雅棉袄的娄晓娥则安静地坐在她旁边,时不时伸手帮妹妹整理一下被风吹乱的刘海,脸上带着恬静的微笑。
车子驶过记忆中的路口,何雨柱心中感慨万千。
不到一年的光景,这片土地的变化堪称日新月异。
远远地,轧钢厂那巨大的轮廓显现出来,不再是记忆中那个略显局促的厂区,高耸的新厂房拔地而起,围墙向两侧延伸出去老远,足足比记忆里扩大了二倍有余。
巨大的烟囱矗立着,喷吐着淡淡的烟气,机器的轰鸣声隔着老远就能隐隐传来,构成了一曲繁忙而充满力量的时代交响。
车子缓缓靠近轧钢厂新扩建的、更加气派的大门。崭新的门柱矗立着,上面挂着“红星轧钢厂”的醒目厂牌。
几个穿着整齐制服、戴着“保卫”袖标的保卫科人员正精神抖擞地站岗执勤。
看到这辆熟悉的车驶来,尤其是看清驾驶座和后座的人之后,一个显然是老资历的保卫员脸上立刻堆起了热情的笑容,一边挥手示意放行,一边对着还有些愣神的新同事低声笑道:“快开门!瞧见没?开车那位是咱们厂的何顾问,后头坐着的是娄厂长家的千金娄晓娥同志还有何顾问的亲妹妹,都是自己人!以后认准了!”
崭新的电动伸缩门缓缓滑开,车子流畅地驶入厂区。
何雨水兴奋地拍着小手:“哇!柱子哥,厂子变得好大好威风啊!” 娄晓娥也微微点头,轻声说:“爸爸他们真了不起。”
车子在厂区新建的水泥路上拐了几个弯,最终稳稳地停在了厂部办公楼的侧面停车区。这栋三层小楼也明显翻新过,透着焕然一新的气象。
何雨柱带着两个妹妹下车,熟门熟路地踏上办公楼的水磨石台阶。
走廊里,穿着蓝色工装、步伐匆匆的干部和办事员随处可见,空气中弥漫着机油、纸张和一种名为“生产热情”的独特气息。他们径直走到挂着“厂长办公室”铭牌的门前。
“笃笃笃。” 何雨柱抬手敲门,力道适中。
“请进。” 门内传来娄振华略显低沉但中气十足的声音。
何雨柱推开门,领着两个小姑娘走了进去。
办公室宽敞明亮,窗明几净。巨大的办公桌后,娄振华正埋首在一份厚厚的文件堆里,眉头微锁,钢笔在纸上快速移动着。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
这一抬头,他那张原本严肃的脸上瞬间绽放出惊喜的笑容,仿佛阳光驱散了阴霾。
“哟!” 他放下笔,身体向后靠在宽大的椅背上,笑容真诚而热烈,“晓娥!雨水!哎呀呀,稀客啊!这是……”
他的目光落在站在前面的何雨柱身上,仔细端详了两秒,眼中闪过一丝明显的惊讶和欣慰的笑意,“柱子!是你小子!这才二月不见……你小子怎么感觉……变样了?
嗯,精气神更足了,眼神也更亮了!看着就让人踏实!” 他站起身,绕过办公桌,大步迎了过来。
何雨柱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娄叔,您忙着呢?我们没事,就是顺路过来看看您。”
娄振华先是一把将扑过来的何雨水抱起来掂了掂,慈爱地摸摸她的头:“雨水又长高了点,也更精神了!”
然后才放下雨水,看向何雨柱:“有心了,柱子,有心了!我这两天正琢磨着,厂里这阵子忙得脚打后脑勺,我也抽不开身,想着忙过这阵就去你们院里瞧瞧你们呢。没想到你们先过来了!快,快坐下说!”
他热情地招呼着,亲自搬了两把椅子过来,又对着门口喊了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