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沈明棠点了点头,“是。”
她看着秦氏熟练地将情绪压下去,刚刚的绝望痛苦已然看不出来,跟没事人一样。
这些年,她娘不得爹的心意,众人吃她的饭,用她的陪嫁银子,却都嫌弃她商户的出身。
她应该有很多痛苦难过的时刻,才会如此熟练地修整自己的情绪。
就像一个人被命运折磨久了,总能学会假装笑着面对。
三人出去时,外屋已经没有了萧北砺的身影。
秋月似乎也不知道萧北砺来过,只一心扶着秦氏出门。
沈明棠惦记着将自己湿漉漉的衣裳带走,可寻了好几眼,也没看到衣裳在哪里。
许是被睿王收拾走了?
一个大男人真细心到如此程度,沈明棠莫名勾了勾嘴角。
她也只好先作罢。
秦氏踏出门槛时还在嘱咐,“就说我身子不好,寻着客房歇了会,别的什么也别说。”
沈明棠跟秋月同时应了声。
很快三人就来到了柳家的前厅,前厅处已经是花团锦簇,说笑声此起彼伏。
见秦氏母女过来,不少人停了话,朝着她们看过来。
秦氏冲着众人点点头,随即拉着沈明棠的手寻了处偏僻的位置坐下。
“明月她……”秦氏犹豫半晌,还是低声问出,“她没事吧?”
问出这话,她自己的脸上都带了苦笑。
她还是忍不住担心这个女儿。
怀胎十月,悉心教导,点点滴滴,除非女儿亲手要了她的命,否则她怕是都不能彻底狠了心。
沈明棠知道她问的是什么,不过是秦氏醒的早,听到了她逼着沈明月喂‘毒药’的事情。
实际上,那也不是什么毒药。
无非是睿王身子虚弱,又带了毒,生怕平时昏死过去,随身带的一些解毒的药罢了。
她为睿王挡剑时,就是因为那个关口处,睿王身上的毒突然发作了。
也不知道那些刺杀他的人,寻到是何处来的没有。
“明棠?”秦氏见她不说话,声音都带了两分急切。
“她无碍,我就是吓唬吓唬她。”沈明棠回神,伸手给秦氏倒了茶,“娘不必担心我会对她下手,若她真如何了,娘会伤心。”
秦氏松了口气,“娘知道,你这孩子心善又大度,别跟你嫡姐一般见识。”
“娘
